府里的管事妈妈们都知道田小菊这件事。
她们之前都是在大户人家伺候的,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,这种想爬山主子炕头的丫头,各个府里都有。
管事妈妈们也最瞧不起这样的丫头,再者,丫头都是贱籍,哪怕真的上了主子的炕头,也是从通房丫头做起。
运气好一点的,熬一熬,有了身孕,说不定就能抬成姨娘。
大多数运气不好,青春年华就这么一年又一年地蹉跎了,等到人老珠黄,却还是个通房丫鬟。
那会儿爷们已经不去她房里了,奶奶又不待见,府里的下人们拜高踩低,瞧着她不受宠,就各种欺负她,那日子过得还不如外头呢。
因此,这田小菊才一到了孙家,就被方嬷嬷着人送到了郑妈妈处。
郑妈妈可不惯着田小菊,上前就先叫人扒了田小菊的衣裳,把田小菊泡在冷水里,用猪毛刷子一遍一遍地刷。
如今已经是八月底,夜里还是很冷的,田小菊一被按进冷水中,就惊叫起来,被郑妈妈一巴掌拍在脸上。
“大晚上的,叫什么叫!惊了主子可怎么好?再敢叫,就拔了你的舌头去!”
田小菊奋力挣扎,对着郑妈妈破口大骂:“你个腌臜婆子!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待我!回头我告诉孙大哥,你就等着被卖吧!”
“孙大哥?”郑妈妈冷笑两声,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,田小菊的一半脸就肿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