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力，所剩无几。
秦非凡对于刑罚掌印下狠手折磨于其，说心里话，并未放在心上。
肉体上的折磨，远远比不过心中的冰寒。
大仇在身。
心中一直备受煎熬。
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手刃仇敌，重振秦家。哪怕受到再重的酷刑，他也会咬牙坚持，永不放弃。
坚定的意志，决定了他心底的执着。
垂首，低语道。
“掌司大人，计划，能否改变？”
闻言。
刑罚掌司木岳与刑罚掌印相视一眼，并未言语。
场中一片寂静。
沉默了半晌。
木岳松开了一直扶着秦非凡身躯的双手，以方巾擦拭沾染在手中的血污。
平静道。
“秦非凡，你难道不愿为秦家复仇了吗？”
“不，不是。”
“既然初心未变，何故胆怯？”
“并非胆怯，只是。”
“为了秦家，我不惜设计将李家拖下水，付出了巨大代价。但是，结果你也看到了！泰康城主府一日不亡，李家就拔除不了。秦家大仇，也就无法得报。”
木岳一声轻叹，踱步于刑罚大堂中，继续道，“谋害西境巡城吏，这是天大的罪过。高纪明竟然能够只手遮天，强行从金甲营将李贤忠带离，且不让我刑罚司追究其罪责。如此通天手段，泰康城主府已不是寻常办法可以扳倒的了。”
此言一出。
秦非凡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想错了。
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误会了木岳。
可是。
当真如此吗？
还欲争取。
秦非凡只能再度开口。
“可是。”
“没有什么可是！”木岳回首，紧紧盯着秦非凡，“高纪明已犯下滔天罪行，但罪证不足，其身后之人，一定还会想方设法保住他。只要你再将其子高万志拖下水，一切都会变得十分简单。同化白家贵为西境大将军府，坑杀白燚之女，你觉得，那幕后黑手还有多少胆量敢保泰康城主府。”
言之有理，却仅是针对大局而言。
最为关键的是。
木岳只字不再重提秦家。
为秦家复仇为其一，重振秦家为其二。
倘若没有顾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