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一句“你没事吧”就这样卡在嘴边，没有说出来。
因为这本就是一句废话。
自从来到这里，沈初云还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没用。
眼看着刚处理过的伤口又洇出血迹，她再忍不住红了眼眶，强忍着哽咽道：“慕凌风，你再多坚持一下……你不是说有人会来救我们吗？等出去了，你肯定会没事的……”
说到最后，还是没忍住尾音的一丝颤抖。
慕凌风深吸一口气。
其实从刚才开始，他便一直察觉到，无论是体温还是体力，都在迅速的流失。
到了现在，眼前已经有些看不清东西了。
“别哭……”
借着光造映出的影子，他摸索着拉住她的手，安抚似的在她手背轻轻点了点，眼皮愈发的沉重。
“慕凌风，你别睡！”
沈初云发现他的异样，用力的反握住他的手，这一次，却没有得到回应。
“慕凌风！”
沈初云慌了，再也控住不住眼泪。
不应该的……
慕凌风在书里明明活了很久！
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事！
但……
谁说命运不能改变的？
一个本不该在此时想起的人突然浮现在脑海。
燕驰。
因为她的缘故，在剧情中早就已经殒命的燕驰活了下来。
所以……
一直在书中活到后期的慕凌风，也未必不会提前死亡……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