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看见,是不是被风吹走了?”林文耀手里拿着一本书,回过头:“爹帮你找!”
“算了,你好好温书,我自己找!”林立夏在小院子里找一圈都没找到画。
“风不大啊!应该不至于把画吹走啊?”
林立夏眼眸转一圈,看下闻香居的方向,莫不是他老爹觉得她画男人画不妥,不好直说,偷偷给毁了?
嗯!
以自家老爹拳拳爱女之心,像是能干出来的人。
罢了!
毁,就毁了!
莫让老爹分心。
再有两日,就是她老爹再赴考场的大日子。
这段时间,她将龙麟国书生考功名的上升通道了解很清楚。
安排挺合理。
龙麟国考秀才,一年一考;时间分春三月或秋八月。
考举人三年一考,定在秋八月,又称秋闱。
考进士三年一考,定在春三月,又称春闱。
今年没有举人和进士考试,考秀才就放在秋八月底。
今年考过的秀才,明年可以参加秋闱,考举人功名;明年的考秀才,便挪到春三月。
明年考中的举人,可以参加后年春闱;后年考秀才,又挪到秋八月。
以此类推,正好岔开时间,书生有缓冲期,考官们也有缓冲期。
仔细算起来,她爹已有十几年考龄,也年近四旬。
体力和智力,都已经跟不上年轻人。
胜败一举。
她爹再考不中。
她也不逼老爹继续卷了。
“嗷呜嗷呜!”虎崽子跑过来蹭蹭林立夏的腿,眼底有些委屈。
“又饿了!”林立夏带着虎崽子去厨房找吃的。
看着虎崽子惊人的饭量,林立夏陷入沉思中。
她是找陆鸡肾要虎崽子赡养费?
还是把卖虎崽子的二百两还给陆鸡肾?
这时,林文雅推来。
“立夏,那个冯掌柜,带着上次的段公子又来了,两人坐在面馆,还带来一盆牡丹花。”
“我去看看!”林立夏揉揉虎崽子的头,整理一下衣衫朝外走。
见状,林文雅迟疑一瞬,倒两杯水,跟在侄女身后一同见客。
冯锦洪指着他带来的盆栽:“林姑娘,听闻你四处寻找各种奇花异草,这盆牡丹可还入眼?”
“......”林立夏嘴角抽一下。
她要找的不是奇花异草,而是可以果腹的高产量粮食。
“此花甚好!”林立夏客气不失礼貌笑道:“但不是我想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