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识越那双散漫的黑眸注视着她:“吃饱了?”
“吃饱了。”
连厘想问他‘你没吃饱吗?’,但她尚未开口,靳识越忽然锢着她腰,把她腾空提起来,煞有其事地掂了下才放回地面。
这个时间点,酒楼虽然人不多,可还是有行人经过,大庭广众之下,连厘颇为不自在:“你干嘛。”
“掂一掂重量,看你吃饱没。”靳识越一本正经说,
连厘觉得无语又有些好笑,她眉眼轻弯,展颜漾笑:“哪有人徒手称体重的。”
靳识越揉了揉她的脑袋,眼睑微垂,懒洋洋道:“你不是说我不是人?”
“不是......”连厘正要否认,蓦地思起陈诗妃的意思只有她配不上他,是她加工编造说他不是人的。
她话锋一转,矛头重新对准他:“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嘛,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?”
“我这么好说话的男朋友可不好找。”靳识越朝可以出师的女朋友伸手,“抓紧,别把我弄丢了。”
连厘冁然而笑,牵住他的手:“弄丢了,你不会自己回来吗?”
“这么拽?”靳识越修长手指滑进她指缝,牢牢扣住,“认定我离不开你是吧。”
两人亲密贴在一起的身影,哪怕隔很远,靳言庭还能从后视镜中看到。
他收回视线,看向旁边空荡荡的座位,有片刻失神。
多么想她跟他一起走,和从前一样,无论是偶然碰到还是他特意去接她,她都会和他坐在后座。
如今,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别的男人牵手离开。而且,那个男人不是其他人,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