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手间里,连厘吐完,感觉好受了不少,她有点虚脱地站在洗漱台,双手捧水洗了把脸。
身后传来男人的脚步声,她抬起头,从镜子里看见靳识越取过擦脸巾,伸手把她转过去。
女生脸上沁过水,肌肤清透白皙,纤长睫毛挂着晶莹水汽,眼眶一片湿溽,不知吐得难受,还是水雾进眼睛了。
靳识越的动作和声音一样冷静而温柔:“还想吐吗?”
连厘望着清贵英挺的男人,他眉眼沉静,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。
她摇头。
靳识越替她擦完后,将洗脸巾挂在旁,伸手,将她垂落的鬓发撩到耳边,遂弯腰,打横将她抱起来。
连厘搂住他脖颈,脸颊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,声音发哑,没什么说服力:“我没事,可能是最近情绪波动大,坐飞机坐车到新的地方,有点不适应。”
她停了停,又补充一个依据:“不都说胃是情绪器官嘛。”
男人身上的衣服熨烫平洁,被她蹭了几下,依然没有起褶皱,一同神情无波无澜。
连厘难受的时候,靳识越通常会逗她开心,他几乎不会对她沉默,故而连厘能猜到他沉默代表着事态严重。
至于为什么严重,连厘不是很明白。
她不就是吐了吐嘛。
用不着大惊小怪。
这间酒店的总统是复式套房,旋转楼梯连接上下楼,靳识越个高腿长,很快就抱她到二楼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