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，话锋一转，“不过......”。
“莫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？”
莫天涯看向沈风，沉声道：“明日，我便要送你出去，但是在此之前，你需回答我一个问题”。
“而且，你必须要实心实意的回答，不能有半分作假！”
“好！”沈风亦是严肃的看向莫天涯，“先生尽管问，沈风必如实回答”。
莫天涯点了点头，沉声道：
“若是有一天，妖族将占领人族领地，你该如何？”
沈风有些错愕：“我现在只是......”
“别管修为，只论本心！”
莫天涯打断了他。
听闻此言，沈风不再犹豫：“我将袖手旁观”。
这个回答，很不近人情，甚至是罪该万死。
但是这便是沈风的本心。
自己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，便被人族困在临川镇不知多少年。
而且还派遣那么多强者看守自己。
但是临阵倒戈，投向妖族之事，沈风也不会做。
因为他知道，要杀自己的，便是妖族。
他会对妖族报复，但绝对不是以人族的名义。
哪怕莫天涯因此放弃带走自己，自己也会这样说。
因为莫天涯自出现开始，便对自己毫无恶意，甚至是倾尽全力帮助自己。
自己不能欺骗莫天涯。
“好！”
莫天涯脸上露出一抹笑容：“收拾一下，我们明天晚上就走”。
“嗯？”
沈风脸上浮现出惊异之色。
自己都已经做好被莫天涯拒绝的打算了。
但是莫天涯......好像对这个答案还很满意。
莫天涯看向沈风，神采奕奕的说道：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，人族真到了那种地步，你最起码要做到袖手旁观”。
“而且，不管你记起了什么，到时候立场如何，都要遵守这个承诺！”
沈风郑重地点头。
莫天涯继续说道：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便送你一场造化，带你观一次跨越万年的......”
“天、上、人、间！”
这四个字，是莫天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。
“天上人间？”
沈风诧异的看向莫天涯，只见莫天涯的那一双眸子瞬间变得极为浑浊。
刹那间，沈风只觉得自己身体无限轻灵，浮空而起。
眼前云雾缭绕、举目望去，云海无边无际。
紧接着，云雾散去。
一片苍凉而荒芜的大地出现在眼前脚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