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弱很感动,不过老头也很倔:“臣谢过陛下的关怀和体谅,但臣既居此位,当为陛下谋应谋之事。陛下放心,臣会量力而行,臣还想看到大秦重新安定,如先皇帝之愿,万世流传。”
“关中如果闭锁,有再多的六国耳目也莫想动摇大秦。”胡亥双手据案看着顿弱和公子婴:“我所欲建捕影阁,是为了减少大秦军机被刺探,使秦锐在山东扑灭反秦力量时更顺利,同时也是为了避免山东细作在关中造谣生事惑乱人心。这两个目的都很重要,但也都不那么致命。所以顿弱,不要心急,更不要用上全部精力,慢慢来。”
“另外,”胡亥嘿嘿一笑:“老卿家不要因为朕说了这些带有关怀的话,就为了不负皇恩,然后更加不要命的去做事。我可不想让人认为朕在用权谋之术驭臣效死命,臣子都累死了,谁来帮我守护大秦天下呢?”
顿弱一揖到地:“臣领诏,一定遵诏爱惜自己身体,为大秦多效力几年。”
“嗯,希望卿言出必践。”胡亥劝慰完顿弱,想到应该对这个武庚尹应该有所处置才行。
幸好今天已经与景娥商量好不再去景曲的势力范围,否则万一景曲把这个武庚尹弄来认人,自己难说什么时候就暴露了,然后就等于送上门去让楚人刺杀。
唉,看来自己微服私访的历程到此结束了。
“这个博士庚尹,不能再留在朝堂上了。”胡亥对二人说:“你们看看,把他调到什么地方去,不会引起景曲的警惕,又显得合情合理。这样楚人势必会重新找个人重点栽培,他们的势力也就不断暴露出来了。”
“那要看陛下想不想惩治他。”公子婴笑着说:“想惩治他,就调到九原郡为吏。博士庚尹本为南人,咸阳的气候已经不容易适应,送去北疆苦寒之地就更难过。不想惩治他呢,可以调到於商做一县史,让他向楚人通报武关道的情况。陛下不是正要加强武关道一线的防守吗,让他通报武关固若金汤的消息,也免了山东有人来打武关道的主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