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似乎这年代还没有“茶”这个字,应该叫做“荼”,好像和草药是一类玩意儿。
“你找个人去药肆问问,有没有荼?有就给我弄一斤半斤的来。”
(唐之前无茶字,皆称为荼。不过要是在这个故事里满篇的“荼”,自己写着都累,更不用说看,所以后面都还是用“茶”而不用“荼”。)
“嗨。”皇帝不问自己不懂的问题就好,公孙桑应声而去。
胡亥缩回脑袋,一名锦卫扯好窗帘。他看了看两个锦卫,寡人之疾有点儿抬头。
说是锦卫,都是十几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。现在自己的三妃中,菡萏胜在娇憨,单说模样应该是排最后,这些锦卫虽说不是什么绝色,但也跟菡萏的相貌边儿上边儿下,并不难看,而且各有风格。就说今天跟来的这两个,其中一个就是建议锦卫配软剑的臧姬,第一次见驾时看着挺村姑的,现在因陪同皇帝微服出宫,换成了郎中令府婢女的服饰,倒有一番别致的诱人。
臧姬看到皇帝额头有汗,于是拿了麻巾要给皇帝擦擦,正好车子一颠,结果……皇帝的脸一头撞到了自己的胸前。只觉得皇帝的脑袋在自己两峰之间来回一摆,臧姬立马红了脸。
皇帝倒没事人一样向后一撤,“好了不用再擦了,已经擦干净了。”说完坏坏的一乐,往后一仰,心道:这做皇帝啊,要是没点儿节制,还真的会死在女人的肚皮上。
看着皇帝坏乐,臧姬和另一名锦卫对望一眼,再看看自己胸前星星点点的汗迹,捂嘴也乐了。
这个小皇帝脾气太宽和,不谈军政之事时,一点儿皇帝的尊严都没有,对宫人和内侍也不严苛。前两天有个内侍在给皇帝摆饭鼎的时候恰好皇帝一伸腿,结果寺人躲闪不及把鼎弄翻了,御案上汤水横流,皇帝也就是皱了皱眉让收拾干净,啥话都没说,啥处罚都没有。后来听内侍们私下议论,这要在皇帝没从甘泉宫回来之前的那阵儿,那个内侍直接打死不说,连当时当值的贴身内侍禽卑都免不了一顿打。
服侍这样的皇帝心里踏实,臧姬想着,别说在自己胸前找了点小便宜,就算被皇帝宠幸了还不给名分,也乐意。
想到这儿,臧姬又觉得脸上有点烧。
景娥听自己的侍婢说对面“碧纹”钗环铺又挂出了标志,小心脏不由得“咚咚”的跳起来,是有事?还是郎君又来了?她偷偷使劲喘了几口气,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,然后带着侍婢出门逛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