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亥脸上立即刷上了大写的“失望”两字。
看皇帝不开心,曹穿试探着问:“要不,把他俩找来问问,是不是知道什么人善于这个?”
“快去快去找,我有用途。”胡亥死马当活马医,立即催促曹穿快去找人。
不一刻利牙和邪指都到了,两人今日不论值,正打算出宫去耍耍,喝喝小酒什么的。一听皇帝问三卫中有没有会易容的,都摇头说没有,他们认识的人当中,已经去了风影阁的野皮应比较善于此道。
胡亥心说,小爷不过想去市井中装装坏蛋,放松放松,要为这等事再去风影阁叫人有点儿动静太大。
“没有就算啦,也不是什么大事,再劳动风影阁锐士干这事儿,不值当的。”说完就挥挥手让他们该玩玩该乐乐去。
利牙向殿外走了两步,犹犹豫豫的回了回头,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
“利牙,回来。”
胡亥看到了利牙的样子,心中又有了期盼,看来这位似乎还有点儿想法。“莫不是尔心中有什么人善此,可又不是近卫?”
利牙先行了个礼,带点苦笑的回答:“陛下,臣确实知道有一人多少会一点易容之法,可此人不但不是近卫,连军卒都不是,所以臣犹豫。”
“哦,那是何人啊?”
“陛下,呃,是臣家中的女妇。”他看皇帝露出了笑意,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:“臣从军前做的是鸡鸣狗盗之事,臣的女妇与臣一同谋食,却懂得一些易容换面之术,这样在臣失手的时候也能够改容便于逃走。陛下,臣夫妇皆贼。”
“不过,自臣入近卫这数月,陛下给了臣等二百石的年俸,现在臣不为贼反而家用更宽裕,臣妇自是也过得甚好,家中两子一女也过得安生,所以臣妇常对臣言,要以臣命谢陛下。”利牙越说越有感情,恨不得马上就能泪流满面。
胡亥心中哀号起来,你他那个,那个外祖母的,说得这么感人至深,我还怎么好意思说我不过就是想去逛逛街、当当坏蛋?与国家大事完全无干?可是,这日子真是太憋屈了,皇帝就是皇宫的囚徒啊,小爷管不了那么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