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不会。”公子婴笑笑:“始皇帝一向善待臣下,即使有罪也多贬谪非杀,更从不祸及亲族,所以身为大秦臣子,对始皇帝都颇为感念。”
他看着胡亥说:“陛下不也是一样仁厚?赵高犯下弥天大罪,陛下也只是将其贬到会稽郡。是他不自量力企图反秦,最后反被项梁所诛。”
“这样说,我也相信郡尉智没有谋反企图。只是相信归相信,还需要有实证才好。不知将军嚣所遣斥侯会有什么消息?”
刚说到这儿,姚展鬼影子一样的又闪了进来:“陛下,将军嚣门外候驾。”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任嚣入堂,向胡亥和公子婴各施一礼,就坐到公子婴旁边的席案上,面对着胡亥。
“刚说到将军,将军就到了,也是巧。我和辅王正在谈论郡尉李智的忠诚度。你的斥侯可有什么讯息?”
胡亥问着话的时候,一个宫人托着一个木盘过来,在胡亥的案上放上一只瓷制茶碗,在公子婴和任嚣的案上则分别放下一个铜制酒爵和两小坛酒。
任嚣双手捧爵向胡亥略略致意:“陛下,臣早早遣出的斥侯禀告说,郡尉与郡守之间没有任何私下交往,纯公务往来。利牙结交了郡府的一个隶役,与其饮至半酣时套问到,两人间甚至还有一些小矛盾,不过只是因郡守与郡尉职责上相互制约所造成的,所以郡尉智应无问题。另外,郡府内前往蒙山一带的人就只有郡守家臣,并无与郡尉相关的任何人。”
见胡亥和公子婴都点头,任嚣喝了一口酒:“臣夜来面君,是想起一事。陛下诏臣带万卒继续往蒙山,陛下则从临邛转回成都。若臣是郡守荡,必会疑心为何随扈军卒少了一半,所以臣认为,须有一个合理的说辞。”
“那你想到的说辞是什么呢?”胡亥认为任嚣肯定会有解决方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