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将军,小将为属下,这不合适吧。”将闾想起胡亥的吩咐,有些局促。
“哎,这是私下场合,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。在外面大帐内你是本将军的属将,可离开军营你还是忠王呢,某该称臣才对。今天咱们都用你和我称呼,或者呼名,我就叫你将闾,你就叫我王离,我不是大将军,你也不是忠王,如何?”
王离胡乱摆着手:“军中阶级森严,有时候当个大将军也是寂寞。苏角他们一直跟着我,想让他们和我平起平坐的随便聊聊,他们的习惯也改不了。你来了,咱们总算可以不分上下尊卑的说说话了。”
将闾笑了:“如此,我就不推辞了。”
两人坐下,王离拍拍手,两个亲卫端着一些肉食和酒进来放到两人案上,然后退了出去。
“请。”王离一端瓷酒碗。
他也得了皇帝赐下的四个瓷碗,宝贝极了,专门有个亲卫给他背着装瓷碗的小木盒。
将闾端碗为敬,两人一起喝了一碗。
“想必出咸阳时,陛下也跟你说过这次作战的意图吧。”王离没有看将闾,低着头边舀酒边说。
“是说过,不过我可不是陛下派来监视你的,陛下公开和私下里都跟我强调过,绝对不能干预你的任何决断,只管听令,所以千万不要因为我而让你觉得掣肘。”将闾略带属将的谦卑举起瓷碗:“请。”
两人又喝了一碗。
“我说担心也担心,说不担心也不担心。”王离笑中带有一丝落寞:“守御北疆多年,看着大将军邯在山东每战必胜,着急啊。好容易陛下将秦啸与秦锐对换,又给了这么个密诏。”
“不过,治政之事我不懂,你我都是军人,陛下诏令什么,咱们就做什么。我原来的属将们听令惯了,就算有疑虑会私下抱怨,但对我发出的军令还是会不折不扣的执行。我担心陛下没有跟你交代过此战的目的,怕你觉得我瞎指挥。不担心呢,是陛下既然要你服从军令,而你是大秦公子和王,必会遵诏执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