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是相府嫡女,一个是相府二房之女,还有朝堂上一些大臣盯着,连皇上都是知道这事儿的,向来刚正不阿的赵大人更不敢放过任何疑点,草率结案了。
看着赵芝芝唉声叹气的样子,江绾桑没忍住提醒了一句:“她们俩在大理寺还能表现得这么坦然,或许幕后主使另有其人?”
“不可能。”赵芝芝摇头,“我爹原本怀疑过是不是有人在针对江家做局,但他并没有查到疑点。”
她回答得很肯定,但没想到当天晚上,大理寺传来的消息就打了她的脸。
江梓晗失手杀罪犯那晚,有个乞丐恰好成了见证人,还捡到了罪犯身上掉下来的,一块刻着“羽”字的令牌。
“羽”不是什么特殊的字,但提到名字中带这个字的,众人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皇城中出了名的纨绔——七皇子苏焕羽。
但苏焕羽这些年纨绔无能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,加上他和江家大小姐情投意合的佳话传得太久,没理由去帮江二小姐,所以谁也没完全相信这事儿跟他有关。
只是,没完全相信,不代表没人怀疑,特别是对生性多疑的皇家而言。
在这事儿还没彻底传开之前,太子就已经让人把苏焕羽叫去了东宫。
没人知道两人聊了什么,也没人知道为了打消太子的怀疑,苏焕羽做了多少努力。
他在明里暗里无数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下,一脸笑意的从东宫出来,回到七皇子府后,却气愤得差点儿把整个书房给砸了。
苏焕羽向来能忍,最近一个月却总能因为各种事发大火,身边的人都不敢靠近。
直到他发完了火,身为贴身侍卫的长顺才从角落走过来,“主子,那个令牌……”
“是裴栈州干的!”
这六个字,他说得咬牙切齿,眼底的怒火像是要喷出来。
他派出去假扮罪犯的是个死士,身上根本没有任何标志,更不可能有他的令牌。
刚才在东宫时,太子给他看过大理寺收到的令牌,正是前不久裴栈州给他看过的那块。
他就是个傻子,也该知道这是裴栈州给自己设的局!
长顺轻轻皱眉,脸上的表情木讷得不太明显,“难道裴国师已经看穿主子的伪装了?”
虽然珍馐阁刺杀失利,但主子反应迅速,将尾巴收拾得很干净,就算裴国师有疑虑也应该查不到他们身上。
为何裴国师会看出来?甚至还能知道那个死士是他们的人?
长顺这些疑惑,也正是苏焕羽的疑惑。
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儿露了马脚,还被裴栈州给盯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