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从怀很自觉地担起了守护她睡眠的保镖,不仅严令禁止盼寻院中一切生物的发声音量,还会寸步不离地在房门外守着。
此刻,他独自坐着,脑中思绪慢慢移到陈最方才的话,并产生蝴蝶效应般一系列的联想——
中国传统的情人节……
他从前从不过这样的节日,确实不懂,是何习俗。
为何这就代表着他对沈玉诉失去新鲜感?
天知道他有多喜欢看沈玉诉,看她睡觉吃饭,甚至看她发呆着半晌没有动作,他都能一眼不眨得津津有味。
她的一举一动落在眼中,能激起心中惊涛骇浪。
就像一本最珍藏的书,永远都有意想不到的发展,永远也看不腻。
稍一转念,诉诉会不会也这样想?
自己的毫无作为,是不是就证实了自己对她的情谊过于浅薄?
或者……证明自己不解风情?
无论是哪个走向,他都很不喜欢。
给沈玉诉的,一定要是最好的。
等他想到这儿,人已经站在陈最的房门前。
本想抬手敲敲门以示自己的涵养,最后想想敲门声或许会打扰到隔壁,便作罢了。
一个响指,他穿门而入,站在房间中央的圆桌之前。
陈最虽已化作人形,且大部分时间都以人形示于人前,到底还是条蛇,有着蛇最本能的生活习惯。
他的房间窗户用了特殊材料,使得房间在大部分时间内都密闭无光,更适合他的眼睛。
此刻他耷拉着一根白尾巴,盘了几圈,尖端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拍打着地面。
鳞片细密地排列,甚至出现了艺术品般的美感。
见到薄从怀毫无预兆地闯入自己的私人空间,陈最更是没好气,“干嘛?”
薄从怀语气有些生硬,但还是很自觉地坐了下来,“你刚刚说的,七夕节,有什么习俗?”
陈最被问得怔了一下,“情人约会,要什么习俗?”
“约会……”
薄从怀喃喃重复,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算美好的回忆,皱了眉头。
陈最支起上半身,似乎得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信息,语气中除了震惊还有点回过味来的幸灾乐祸,
“你别告诉我,你和沈玉诉爱得死去活来到现在,连一次约会都没有过!”
薄从怀小幅度地点头,“约会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