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之时,听见薄从怀凑近我,声音带着笑,“生日快乐,小新娘。”
这一觉,睡得浑身酸软。
许久没有如此这般熬个大夜了,以至于彻底清醒已经是下午时分了。
屋里不见薄从怀,我自顾自地赖床,倒是不觉得意外。
昨夜将肖暮带了回来,还不知道薄从怀要怎么处置他呢。
虽然他是被祭家顺迷惑控制,但是为何在他身上能够看到和肆焰那样相似的火苗,这些谜题我们还是不清楚的,估计得费些时间问清楚。
因为有段予一这层关系在,薄从怀必定不会对肖暮严刑拷打的,具体如何我实在想象不来。
等我又伸了一个大懒腰,被肚中饿虫刺激得准备起床,推门一看,奇怪,陈最竟然没有窝在秋千里研习他的医书。
盼寻院安静得出奇,人都不见了。
我四下张望,心中疑惑,但是实在是太饿,准备先到厨房碰碰运气,找点吃食填填肚皮。
走到厨房大门之外,刚准备伸手去推,就听到里边传来陈最的声音,“你真打算这么做?”
接着是薄从怀的回答,“嗯”,是他的风格,简短有力。
“你不怕沈玉诉会生气?”
薄从怀沉默了,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,还是这个问题无法回答。
他们在瞒着我说什么?
本能告诉我再偷听一会,所以我踮着脚往旁边撤了一小步,竖起耳朵努力听房内的动静。
房内窸窸窣窣一阵,不知道他们在捣鼓什么,奂脊的声音突然响起,“玄珩上神,您这样做,主人知道了会不开心的。”
奂脊也在里边?
我转动眼珠,实在没想到奂脊也和他们同流合污,一起隐瞒我,咬着嘴唇,心中五味陈杂。
几秒钟后,薄从怀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这是我能想到,最好的办法了。”
陈最长叹一口气,“你就作吧,早晚把媳妇作没了。”
我拧紧眉头,什么事这么严重,严重到我会和薄从怀分开?
实在按捺不住心中好奇,我想效仿电视剧中的偷窥场景,戳破窗户纸偷看。
可惜,我是低估了房内几人的洞察力,也低估了盼寻院封窗的纸,指头点上窗户戳了戳,还没戳破呢,窗就被向内拉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