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陆其来了萌萌月老庙后,过来这边的女客人就多了不少,这些女客人当中,有些是信徒,有些是熟客,有些是冲着陆其来的新客。
信徒就不用多说了,他们对月老有信仰,即便对陆其有意思也明白姻缘天定的道理,行事都极有分寸。而熟客都知道银雪和玄墨的脾气,清楚他们的雷点在哪里,所以都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行为,尽量不做出让他们发火的事。但新客就有些麻烦了,他们不知道规矩,只会遵循本能行事——俗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——很是干扰了店里的秩序。
陆其知道这样不行,便耐心跟新客们讲解店里的规矩,努力维持好店里的秩序。可他越是温柔有耐心,新客们就越得意,都以为自己的行为奏效,能吸引帅哥,于是就越发变本加厉了。
以前月老庙虽然有玄墨这个门面担当,但他从来都是一副冷淡不理人的模样,如果女客人缠他缠得紧了,他甚至会马上开口讽刺,说的话不多,但句句都能戳人的肺管子,什么找块镜子好好看看自己的模样啦,什么长得没他好看还敢对他有想法啦,什么不知廉耻毫无矜持啦,反正气得人够呛,要不是他实在长得好看,估计老早就被人套麻袋了。
后来时间长了,大家都知道他油盐不进的性子,眼里只会对银雪放光,以为他们就是一对,这才没有继续骚扰他。
玄墨当时“脱离苦海”靠的是冷淡毒舌和对银雪毫不掩饰的爱意,现在陆其想靠温柔耐心解决问题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银雪坐在她的毛毛躺椅上,托着腮看着陆其被一群客人叽叽喳喳地围住,好奇地问玄墨:“你觉得陆其什么会发火呢?都五天了,每天都被这样缠住,感觉好可怜啊。虽然这几天店里的生意有了大增长,但我看他们都是冲着陆其面子买的月老像,估计买回去也是当成装饰品,对月老来说根本没用。辛苦受罪却变成无用功,其实他受不了可以发脾气的,干嘛要忍着呢,越忍那些人就越是变本加厉,没完没了。”
玄墨倒是满脸的幸灾乐祸地说起风凉话:“或许他就喜欢这样呢?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啦!”
银雪却摇了摇头,这种被异性新客人围住的经验她也有过,所以陆其到底是无奈忍受还是真的喜欢被拥簇的感觉她能看得出来,很明显,他的眉头微锁,虽然嘴角轻扬但嘴唇紧抿,笑意也没有达至眼睛,这些都是极力隐忍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