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天前才去了一趟地府,这么快就又去一趟,阎王见到银雪和玄墨时都不惊喜了,只轻皱着眉头,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,好像他们有多碍眼一样。
不过银雪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阎王跟元始天尊的关系,压根没有注意到阎王略显嫌弃的表情,眼睛只紧盯着她的手腕。可惜阎王身上那宽大的袖子把手腕掩盖得严严实实的,根本看不到手上有没有饰品。
这下子可把八卦之魂已经熊熊燃起的银雪急坏了,迈步上前就要挽住阎王的手臂,试图借机拉起她的袖子一探究竟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表情太过狰狞,向来任她为所欲为的阎王竟下意识错开了一步避过她的手,直接让她扑了个空,还差点摔了个狗吃屎。
她踉跄几步,好不容易才扶着一旁的柱子重新站稳,然后抬起头满脸错愕地看向阎王,好像看着一个抛弃糟糠之妻的负心汉一般,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造作的哭腔:“怜……怜罄姑姑,您……您不喜欢我了暧昧?”
阎王本来还觉得不好意思,手都伸出去想要扶住她的,结果这丫头却做起了戏,于是伸出去的手便停在了空中,进也不是退也不是。看她这副使命挤都挤不出眼泪的表情,阎王实在生不出愧疚之心,反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,无奈地打趣道:“你这丫头,一大早跑来是哄我开心的吗?”
银雪似乎做戏做上瘾了,旋即捂住嘴巴,努力颤抖着声音控诉:“唔,真是难以置信,人家这么伤心,姑姑竟在看人家笑话?前几天还对人家好好的,今天就避之唯恐不及了吗?姑姑刚才为何要避开我,是不是不喜欢我了?”
这丫头戏瘾大发,招呼都不打一句就来了段控诉负心郎的戏码,可惜阎王的性子认真稳重,是不可能陪她闹的:“好啦,别贫嘴,你突然间扑过来,正常反应都会避开好吗,不出手把你拍开已经是反应快的。”
银雪可不买账,她是认定阎王在保护手上的手串才避开她的,心里就越发对那手串感兴趣了,遂借故说道:“什么扑过来,我平常不都喜欢挽着姑姑的手吗?姑姑可从来没有拒绝过的,今天反应那么大,是不是心里有鬼?”
心里有鬼?
阎王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,更不知道她是话中有话,只以为是月老没空管他们,让他们闷出毛病了,这才三天两头跑到地府玩耍,还开起自己的玩笑。阎王本来就喜欢他们,对他们自然会多些宽容,也不计较她的态度有点越矩,笑着回答:“不知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!你往常来挽我的手时可不像刚才那样的如狼似虎,也不瞧瞧自己动作有多猛,我看到能不避开吗?姑姑年纪大了,经不起折腾,要是被你扑倒在地,老骨头可能都得断几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