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了,侧殿中,胤礽一脸餍足地享受着文福晋事后的伺候,慵懒地舒了口气,待她净手更衣,又端来茶水,胤礽才坐起来。
在文福晋这儿,连茶水,都是送到嘴边喂着喝,胤礽正要喝时,突然笑了。
“太烫了吗?”
“不是,是想起我跟着皇阿玛时,哪个宫人敢这样伺候我,皇阿玛若知道了,他们怕是脑袋也保不住。”
文福晋慌地跪下,险些泼了茶水,哆嗦着告罪道:“太子息怒,妾身只是、只是难得伺候您一回,才过分殷勤了些。”
胤礽苦笑:“说你不是了吗,不过忆往昔罢了,感慨你们来了后,我才算过上好日子。”
文福晋虽然年轻,却是太子身边的“老”人了,怎么都比太子妃更了解自己的丈夫。
深知皇上是太子的天,亦是他最大的恐惧,父子关系一年不如一年,这会子几句话,就不难猜出,太子又为了皇上,为了他的兄弟们,不高兴了。
“起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
胤礽问道:“我听说,给四福晋的贺礼,日落时才刚送出去?”
文福晋点头:“妾身也听说了,但不知缘故,想必是太子妃考虑周到,挑选物件花费了时间,横竖是送去了,谁又敢说东宫不如旁人跑得快呢?”
胤礽懒得追究,但道:“你与四福晋相熟,我问你,如今是不是所有人都巴结他们两口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