珍珠从外屋捧了一盏烛台来,刚要跨进门,就被八福晋拦下,说外头下人一定在抱怨她还不睡,屋子里不要再点灯了。
珍珠却说:“她们若敢抱怨,福晋就该责罚她们,不是奴婢如今做了管事,就不拿奴才当人,不说过去将来,就眼下,奴婢更心疼您。”
八福晋苦笑:“你是真心的?”
珍珠道:“奴婢是死过一回的人,不敢说假话,诚然平日里也有不理解不明白的,可做人不能没良心,您对奴婢那么好。”
屋子里又静了片刻,八福晋才道:“珍珠,谢谢你。”
“您不该对奴婢言谢。”
“不要对我说,什么是该做的,什么不该做。”
八福晋的语气,忽然急躁起来,很痛苦地说着已然与珍珠不相干的话:“我当然知道我没有娘家可依靠,用得着她当面说吗,穿金戴银不行,聪明能干也不行,这些四福晋都占着了不是,可长辈们不照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