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格格,您别嚷嚷,叫人听去了。”
“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,我就想有个……”
丫鬟生怕被牵连,拉着宋格格就往回走,而此刻,八阿哥府的正院里,郎中正隔着层层纱帘,为八福晋诊脉。
纱帘后,八福晋身边是安郡王妃,已是忍不住询问:“看出什么没有?”
外头一时没有应答,唯有继续等待,直到八福晋感觉郎中的手指离开了自己的手腕,才缓缓收回来。
安郡王妃又问道:“怎么不回话?”
郎中这才应答:“回王妃的话,福晋气血虚弱,乃幼年陈疾所致,非二三日能养回根本,小人拙见,福晋眼下本不宜有孕,仔细养上四五年,届时母体强健,自然胎儿也好。”
安郡王妃惊道:“四五年?”
八福晋默默避开目光,四五年听着久,实则四五年后她依旧年轻,这会儿的年纪在一些高门贵府里,尚未出阁的姑娘也有。
他们不缺女婿来抬门楣,只怕心爱的闺女嫁早了受苦,投胎到那样人家的女子,才是真正前世修来的福气。
但听安郡王妃道:“老太妃若问你,不可如此说,就说福晋只是年纪小,过些日子自然就能怀上孩子。”
郎中明白这里头的轻重,应下后,就随下人去开方子,婢女们来撤下纱帘,珍珠则给安郡王妃奉上新茶。
“你这屋里的下人,倒是机灵又利索,没想到觉禅贵人,能为八阿哥和你费心思周全。”安郡王妃吃了茶,再次打量珍珠后,对八福晋说道,“宫里的千金科太医自然是最好的,但惊动他们太招摇,怕惹笑话,若几时进宫给贵人请安,宣他们瞧瞧,总还合适。”
八福晋欠身道:“多谢舅母,要您费心了。”
安郡王妃说:“其实你们年轻两口子,我是不愿意来烦这些的,没得讨你们厌烦。可你知道老太太的脾气,她指望着八阿哥的前程,而八阿哥的前程里,不能没有孩子。我被她唠叨得实在受不了,才来烦你,好在郎中是府里多年伺候的,嘴巴紧为人老实,你只管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