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说的是。”
“上回朕就等他到深夜,十分失望,可如今想想,胤礽敢来吗?”
德妃欣慰地说:“皇上能解开心结就好,但胤禛说的糊涂话,您当笑话听听就是,他自己还糊涂着呢。”
皇帝道:“不必替他谦虚,儿子说了,他不是太子,他有额娘,所以他敢半夜跑来乾清宫和朕谈父子情,但太子没人给他底气,可原本朕才是他的底气。”
话到这份上,德妃不再说什么,最后扶正皇帝胸前的朝珠,便送他出门。
到了门外,皇帝又冷声怒道:“就在太子妃要生之前,詹事府还为了她与胤礽起争执,上折子要训诫太子妃。他们不过是朕指派给东宫的奴才,可一个个都妄想当起爹妈来,朕的儿子和媳妇,轮得到他们多嘴?”
德妃郑重地福了福:“还请皇上,千万给太子妃一个公道。”
且说夏日夜短,当乾清宫升朝,京城的天已大亮。
毓溪带着弘晖补了一觉,醒来时,瞧着屋外浓烈刺目的日头,往窗前站一站,就有热浪扑面,叫她很担心胤禛在宫里会不会中暑。
青莲来时,带着四阿哥的消息,和毓溪猜想的一样,胤禛临时在阿哥所睡了半夜,不仅没和皇阿玛起冲突,皇阿玛还凌晨赶着去永和宫歇了两个时辰。
“您放心吧,宫里照顾四阿哥的人多着呢,不说咱们娘娘,就是佟妃娘娘也时常派人问候冷暖暑热的。”
毓溪颔首,说道:“但愿暑天快过去,不然太子妃坐月子可辛苦,这么热的天动一动就满身汗,若不得洗漱,那样娇贵的人,如何受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