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小哥俩互相看了眼,笑得意味深深,显然是知道些什么。
温宪收回了手里的东西,凶巴巴地问:“在我跟前打哑谜呢,怎么啦,三哥出什么事了吗,还是三福晋又作妖了?”
胤祥道:“听说大阿哥把三哥打了,就昨晚的事。”
温宪顿时睁大了眼睛:“怎么,三哥那样老实的人,怎么敢得罪大阿哥?”
十四却嗤地一笑:“姐,你觉得三哥老实?”
温宪竟没得反驳,勉强道:“他自然也有些心思,大体还算是老实那一边的,你们快告诉我,怎么会打起来,三哥那点拳脚功夫在大阿哥跟前,不是白送吗?”
正如温宪所言,三阿哥虽自幼学习摔跤骑射,可与大阿哥相比不值一提,拳脚相交时毫无胜算,还是做了亏心事,被大阿哥找上门问罪,若非最后三福晋扑在他身上求大阿哥收手,不定要打成什么模样。
此刻三阿哥府里,鼻青眼肿的胤祉躺在床上昏睡,厢房里哭成泪人的三福晋正向亲娘诉苦,董鄂夫人今早被找来时,以为两口子又打架,谁知居然是大阿哥连夜闯来,兄弟俩狠狠干了一仗。
看着女儿如此憔悴,董鄂夫人心疼不已,更是后怕地说:“拳脚无眼,你这般冲上去,若将你再打出个好歹,娘可不能活了。“
三福晋道:“老大不会对女人动手,看他对大福晋那么好,我心里就有底,而我若不去求,他没台阶下,是定要把胤祉肠子打出来不可的。”
董鄂夫人听得心惊肉跳,问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,至于闹到这地步?”
三福晋这才哭道:“还没和胤祉说上话呢,只听大阿哥骂骂咧咧,南苑修马棚的事儿,胤祉像是掺合了一脚,拿了些银子,而南苑那头迟迟不开工,连木头屑都没瞧见,大阿哥急了查下来,就查到胤祉身上了。”
董鄂夫人连声啧啧:“这样小的一项工程,前后统共才几个银子,三阿哥犯得着吗?”
三福晋捂脸大哭:“我哪儿知道呀,他真是疯了,这日子不过了,我还有什么脸面出去见人,额娘,我的命怎么那么苦……”
四阿哥府里,进宫送东西的下人归来回话,青莲听后,来园子里找,见福晋正带着大格格和大阿哥在池畔玩耍。
青莲来到福晋身边,告知宫里的事,又问午膳是不是送进园子里来。
毓溪道:“念佟的鞋袜都湿了,一会儿就回去,午膳我带念佟去西苑和侧福晋一起用,好让他们母女见见,我也看一眼弘昐,你留下照顾弘晖,不必相随。”
青莲应下,弯腰来逗大格格,念佟正被奶娘抱着,伸手往池塘里捞小鱼,忽然使坏,将水泼在青莲的面上,吓得她险些跌入池塘,毓溪笑骂念佟淘气,可一旁乳母怀里的弘晖乐得咯咯直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