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瞧,弘晖都笑你呢,好大的胆子,都敢拿我寻开心了?”
“其实我知道,将来他长大了,必定和胤禛是一条心的,额娘,他们爷俩要是合伙欺负我,您给做主吗?”
弘晖分明听不懂这些话,却更乐呵了,在祖母怀里蹬腿摆手,劲儿大得德妃险些抱不住,见毓溪只顾站着傻乐,气得骂她胡闹,快搭把手才好。
亭子里祖孙三代热热闹闹,待花园收拾整齐,毓溪就抱着弘晖径直往神武门去,她虽是皇阿哥福晋,不年不节的,进宫的时辰本有规矩限制,额娘该说的话已交代清楚,也逗弘晖过了瘾,他们母子就不再去永和宫坐,以免误了该出宫的时辰。
如此辞过额娘,过神武门上马车,马车没走几步,弘晖就在乳母怀里睡着了。
乳母忍不住道:“咱们大阿哥真是孝顺孩子,逗得娘娘那样高兴,不饿不困也不闹,这会儿才睡。”
想到胤禛小时候早早就被抱去承乾宫,毓溪不禁心疼婆婆,决心等天气再凉快些,多带弘晖进宫,好让额娘高兴。
主仆几人说着话,马车顺利回到家中,下车时一阵风吹来,再不是燥热难耐,毓溪终于感受到了几分秋天的气息。
正要感慨,青莲来搀扶她,说道:“听车头坐的小厮说,瞧见八阿哥府的马车从大阿哥宅子那儿跑出来,和咱们是错过的,兴许见着了,兴许没见着,只因都跑远了,他们就没即刻向您禀告。”
毓溪道:“不妨事,我是兄长嫂嫂,就算遇上了,也该她停车行礼,我们谈不上失礼。”
青莲嘀咕:“奴婢前日就听说,八福晋这几天时不时往大阿哥府去,您说这节骨眼儿上,三阿哥两口子正恨着呢,八福晋还总去大阿哥府,那么巧八阿哥又是经管了南苑修马棚的事,三阿哥和三福晋该怎么想?”
毓溪微微皱眉,同样觉得古怪:“是啊,这瓜田李下的,就算八福晋一时糊涂,八阿哥那样谨慎的人,不应该惹这一身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