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溪嗔道:“你倒是会猜,眼下皇阿玛重用年遐龄,额娘不过是客气些罢了,哪有那么复杂。”
七福晋还嘀咕着:“要不是年纪太小,我看当下就要指婚了,但若配给老九老十,又有些可惜。”
毓溪哭笑不得,轻轻打了弟妹一下,正经道:“你呀,仔细我让四哥跟胤佑告状,越发胡说了,惹恼宜妃娘娘怎么办?”
旁人看来,只当妯娌二人亲昵,并不知她们在说什么话,待得太后起身要去歇一歇,毓溪才上前搀扶伺候,有了机会离开前殿。
不久,在内殿伺候罢皇祖母更衣,祖孙几人说说笑笑时,太子妃到了,自然也是来迟了。
然而太后好脾气,反倒关心地问:“弘晳可好些了?”
太子妃应道:“托您的福,孩子们今日稳妥多了,闹着要来玩耍呢,只怕御前失仪,太子便与孙儿商量,还是过几日再带他们出门。”
毓溪给太子妃端茶,凑近了细看一眼,居然在年轻小妇人的眼角看见了细纹,不知是脂粉没抹匀,还是太子妃累得肌肤干燥粗糙,她可比自己还小呢,何至于此?
“你们在家都是操不完的心,今日过节就不该再辛苦,躲这儿清静清静,妯娌们喝茶说笑话,不必到前头来了,一会儿开席再来,你们额娘跟前有我呢。”
祖母如此慈爱,毓溪和五福晋、七福晋齐齐行礼谢恩,太子妃搀扶太后送到门前,也被留下了,要她好生歇一歇。
五福晋轻轻扯了扯毓溪的衣袖,轻声道:“四嫂嫂,咱们能说上话吗?”
却见太子妃笑容温柔,大大方方地走来,和气地说:“妹妹们都坐吧,好些日子没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