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胤禛……”
三阿哥喊着弟弟的名字,忽然大哭起来,哭得好生伤心。
这哭声传出门外,听得三福晋心火直窜,猛地闯进来,大声斥骂道:“大老爷们儿你哭什么,问你话半天不理人,你要急死我呐?”
三阿哥却突然来了脾气,趁手抓过一只枕头扔向妻子,大喊着:“滚!给我滚出去!”
“三哥、三哥……”
“胤祉啊胤祉,你敢叫我滚?”
最终,话没说上半句,胤禛光拉架劝架,还是头一回亲眼见识这两口子打架干仗,直吵得他脑仁疼,直到离了三阿哥府,也没明白到底闹的什么。
“主子,三阿哥和三福晋,会不会是做戏给您看的?”
“图什么呢?”
小和子呵呵一笑:“奴才可想不到。”
胤禛直摇头:“我也想不明白,若真是做戏,这戏也太逼真,可他们平常不也这样吗,两口子打架,在京城早不是新鲜事。”
小和子摆好上车的凳子,先跳上去打起帘子,一面说道:“横竖您管不着,不如早些回府和福晋用膳,宋格格的事……”
胤禛才想起这一茬,虽说他不在乎宋氏的事,可毓溪跟前不好没交代,一时也理不清三哥到底怎么了,先回去见毓溪要紧。
回到家中,毓溪已安排好了一切,胤禛被伺候着沐浴更衣,扫去满身疲惫,舒坦地回到房里。
见毓溪怀里抱着弘晖,而念佟被乳母抱着,小丫头手中端着碗,正一勺一勺喂她弟弟吃米糊。
弘晖先瞧见阿玛,但许久不见眼生了,只目不转睛地盯着看,念佟回身发现父亲,高兴得撇了手里的碗勺,就从乳母身上蹦下来要阿玛抱。
乳母吓得手忙脚乱,胤禛捉了丫头,掰过她的身子,指着撒了一地的米糊和碗勺,严肃地问:“怎么好往地上扔,将好好的米糊都撒了,阿玛有没有说过,不可以糟蹋粮食?”
念佟愣住了,小小的人儿仿佛自己都没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,但阿玛的训斥她懂,不能糟蹋粮食她也懂,可不知道该怎么说,又着急又害怕,顿时委屈地哭起来,挣脱开胤禛的手,扑到毓溪身边。
“一回来就骂孩子,你可真行。”毓溪瞪了胤禛一眼,腾出手来搂着闺女,“念佟不怕,咱们好好说,不哭了。”
“她糟蹋粮食不该训斥?”胤禛板着脸道,“都能学话背诗了,还能不明白这道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