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礽垂下眼帘,手里不自觉地抠动指甲,叹了一声道:“问心无愧,又岂是那么容易的,我和他们不一样,我是太子。”
丈夫的难处,太子妃不是不明白。
他一人之力几乎做不了什么事,但若与兄弟、大臣们协作,又有结党营私之嫌,历朝历代的太子脑袋上,都悬着一把名叫“谋逆”的利刃,不知几时就会落下来,胤礽也不例外。
可眼下胤礽之于朝廷的建树,真够不上让皇阿玛来怀疑他的用心,他的担忧焦虑,实在有些多余。
太子妃道:“胤礽,既然做到让皇阿玛满意,令你顾虑重重十分郁闷,不如咱们换个心思,做些能让你快活的事,朝廷里那么多的事务,挑几件你想做的,主动向皇阿玛请缨。”
胤礽闷声想了半晌,说:“屯田……”
太子妃欣然道:“噶尔丹已死,朝廷与草原干戈暂息,将士们三年五载内想来无仗可打,富余的兵力与其单靠朝廷养着,不如开荒屯田以兵养兵,闲时为农,战时为兵,历朝历代的君王皆有此举,必然不是件坏事。”
胤礽呆呆地看着妻子:“你、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