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多年,头一回听五福晋说起这些话,毓溪心中很不好受。
原来五福晋也被太医判了不得生养,原来她和五阿哥之间,同样为了子嗣痛苦挣扎。
毓溪曾以为上天只和她一个人过不去,忘了世人皆苦,忘了她们这些皇子福晋,除了身份地位与荣华富贵,肩上还有着相同的责任与使命。
“五嫂嫂对不住,我不该说那些混账话……”七福晋先哭了,她想当然地认为八福晋身上那些辛苦,不存在于五福晋的身上,更何况四福晋,可原来她们这些天家儿媳妇,都是这么一步步过来的。
“傻子,你再哭伤了身体,我罪过就大了,难不成还要拉四嫂嫂一块儿承担?”五福晋哄着弟妹,温柔地说,“至于说八福晋的那些,就咱们妯娌知道,传不出去。”
七福晋哽咽:“我没想说她的不是,真没有……”
只怕越说越复杂,毓溪索性不再提八福晋,几句玩笑扯开了话题,终于哄得七福晋高兴起来,再说些安胎养身体的道理,叮嘱她保重身子。
且说八贝勒府中,胤禩为了做戏养身体,这两日都不曾去书房,总在八福晋的身边,于是这些妯娌之间的送往迎来,他也跟着一块儿知道了。
胤禩只顾着为七阿哥高兴,尚未自觉他们还没有孩子,直到看见妻子冲着七阿哥府的回礼发呆,才猛地想起,成家的皇子中,只剩自家尚未添丁,而九阿哥、十阿哥紧跟着就要成亲了。
“霂秋……”
胤禩想起了昨夜的旖旎,他兴致极好,彼此很缠.绵,几乎是成亲这么些年,最痛快的一回,可想到这里,他又把话咽下了,若真是成亲以来最痛快的一回,似乎更对不起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