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胤禛不禁笑了,这一路上,胤禵不是没发过脾气,兄弟之间也有矛盾,可是一天天磨合,彼此包容体谅,弟弟们长大了不少,胤禛很欣慰,很骄傲。
类似的事,胤禛都写在信里告诉毓溪,于是弟弟们在江南做些什么、闹些什么,毓溪比宫里的额娘和妹妹们知道的还要多。
此刻夜已深,丫鬟来伺候福晋泡脚,毓溪手里还看着胤禛寄来的信,一不小心,信纸飘落,浸入了脚盆里。
小丫鬟手忙脚乱地捞起来,可纸已经烂了,字也糊了,没得救。
“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……”
“是我失手落下的,不与你相干,别嚷嚷。”
“是……”
“只是一封旧信,我翻来覆去看,都能背了,坏了就坏了吧。”
小丫鬟却是哭出来,冲着毓溪又磕头。
毓溪笑道:“一件小事,何至于吓成这样,收拾干净就好。”
小丫鬟抹了眼泪说:“奴婢前日得了假回家,听母亲说,奴婢二叔家的姐姐,被三福晋撵了出去,送回家已是打得不成样,还不知眼下活不活得成。”
毓溪不禁皱眉:“家里可有求医问药?”
小丫鬟点头:“说是都找了,二叔家日子还不错,不缺救命的银子,可是奴婢的堂姐遭撵出来,往后不论许人家,还是另谋差事,都不能了。”
毓溪问:“她犯了什么错?”
小丫鬟怯怯地说:“她不是三福晋身边的,是侧福晋手下的,三福晋找侧福晋的不痛快,不能把侧福晋如何,就拿奴婢的堂姐撒气……”
毓溪想了想,问道:“这些话,你还对什么人说过?”
小丫鬟摇头:“姑姑曾教导,奴才之间不能胡乱说其他府里的是非,此刻是在福晋面前,奴婢才说的。”
毓溪说:“那就好,出了门,再不可与旁人议论,不然招惹是非,下回被撵出去的,就该是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