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如此。”
“那好,本都督认为,林尘有这个资格,诸位大人别忘了,林尘现在身为平北将军,可是参与过大同之战,这一场大同之战,对于军中的粮草调动,他实际上也是熟悉的,而粮草,就涉及到了户部的财政支出,陛下让他旁听,合情合理。”
此言一出,赵德林道:“既如此,老臣没有意见。”
任天鼎淡淡道:“开始吧。”
林尘在一旁坐下,而任天鼎朝吕进示意一下,吕进秒懂,当即就是道:“诸位大人,天鼎三年发生了许多事,也都是在诸位的勠力同心之下,大奉才算是得以安全渡过。当然,财政方面,还是要算的,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这大奉的家,陛下还是要了解清楚。那就请诸位大人,开始吧。吴大人,你现在是户部尚书,你先说。”
林尘看向吴大人,此人之前是户部侍郎,现在补上了户部尚书的缺口,就是不知此人是偏向陛下,还是偏向朝中其余文官了。
吴多智起身,先向任天鼎微微躬身,这才开口:“吕公公,臣也是补上了户部尚书这个位置,算是补缺,此前户部的银两花费,经臣手上的,也只有部分,臣知道的并不算多,臣也是根据户部的那些账册来推算的。”
林尘摩挲着下巴,旁边的太子低声道:“林师,他说这些做什么?”
“用专业术语来说,叫做先叠护甲,意思是天鼎三年户部的财政亏空漏洞,和他没什么关系。”
林尘继续轻声道:“但他此前身为户部侍郎,自然也是知道许多的。”
吕进道:“吴大人自然说的有道理,但吴大人在户部办公,想必对户部账册也极为了解,现在想问问的是,为何户部的账册算出来,会有与此前户部呈报的亏空数据,截然不同?陛下找了那些专门学术算的账房来算,算来算去,当前的亏空,足足有两百多万两,还请户部与其余部门,对账。”
吴大人只能道:“好的,天鼎三年三月,江南省水灾,新安江大堤决口,调拨了三百万两救灾,同时重修大堤;
天鼎三年四月,太原省饥荒,调粮救灾,并额外调拨一百万两;
五月,军器监和兵部,需要打造新的铠甲和兵器,耗费足足百万两,还有京师大营的军中改革,也是又调拨了五十万两……”
“六月,甘省有叛乱,甘省总督上奏朝廷,需要调拨银两资助镇压叛乱,调拨八十万两;七月,东山省灾荒,调拨一百万两救灾;
九月,草原蛮子南下入侵,调动粮草,购买军资,此处一共耗费白银上百万两,细算一下,应当是足足有一百五十万两之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