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玛反驳:“我有什么幸运?一日工作廿四小时,为奴为婢,听人指使。”
石丙杰笑了。
“对,”爱玛打起小报告来,“游小姐来过。”
“你开门给她?”
“不,她自己有锁匙,进来之后,照呼都不与我打一个,一迳入房,倒处搜查,每个抽屉都翻遍,她找什么?”
石丙杰不出声,曼曼到底配有多少条门匙?
“石医生,”爱玛说下去,“游小姐相貌虽标致,但是眼高于顶,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叫齐大非偶?”
“爱玛,你讲得大多了,你只是家务助理,你并非家事督导。”
“嘿,狗咬吕洞宾,不识好人心。”
“爱玛,给我一杯威士忌加冰。”
曼曼到底在找什么,一缕香氛,抑或是一个唇印?她应该知道他们的世界里没有第三者,但是她仍然缺乏安全感。
石丙杰喝一口酒,曼曼对男友有一种非常强烈原始的占有欲,对于石丙杰来讲,它渐渐成为一种压力。
他放下酒杯,到卧室去看个究竟,果然,几只照片架子被移动过了,看仔细些,多了一张曼曼的近照,想必是刚才放上去的,他并没有秘密,屋内没有任何锁,可能因为太过坦荡荡,更使曼曼怀疑。
爱玛在房门口说:“游小姐逗留了三十分钟才走,她以为我是一具吸尘机。”
以为别人是笨人的人总要付出代价。
也许曼曼只是孩子气。
“石医生,”爱玛问:“有没有渴望成家立室?”
有,怎么没有,当然有,他时常想结婚,生儿育女,带着孩子回家见父母,众人坐在一块儿,研究新生儿的小眼睛塌鼻子到底得自谁的遗传。
优秀的女孩子极多,适合做妻子的极少,曼曼绝非其中之一,她自己也还是一个赌气的孩子。
这个时候,医院通过电脑把他名下的病人最新资料传过来。
石丙杰看到许弄潮栏特别用心。
她很好,她正在休息,经过安排,她真正熟睡,连梦也没有。
一个晚上的意外,改变了她的一生。
石丙杰按纽索取她的详细资料阅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