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意识彻底消散的最后一刻，我恍惚看到霍景言一把推开林川，满脸紧张地朝我跑来。
“姜霓，你怎么样？”
听到他那带着焦急的声音后，我彻底没了意识。
等再次有了知觉，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，医生正在给我处理伤口。
我撞得不算太严重，只是头还晕乎乎的。霍景言站在一旁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，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。
医生简单上好药后，轻声问我：“还晕吗？”
我微微皱了皱眉，回道：“有一点。”
“应该是有些轻微脑震荡，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。”
医生一边收拾检查工具，一边认真叮嘱我，“这段时间一定要多休息，别想太多事儿，如果有恶心或者其他不舒服的地方，马上联系我。”
我乖乖点了点头，表示答应。
医生见我听话，又简单交代了几句，便拿着东西准备离开。可他刚一转身，就被霍景言拦住了。
“医生，头部ct检查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？”霍景言急切地问道。
医生推了推眼镜，耐心解释道：“现在人不多，等会儿会有护士送过来。要是有问题，护士会及时告知病人的。”
“好的，谢谢。”
霍景言得到答复后，这才松开手，让医生离开。
我坐在病床上，眉头紧皱，头上包着的纱布渗出了一点血，脸色十分难看。
“你感觉怎么样？”
霍景言凑过来，在床边坐下，满眼关切地询问我。
我抿着嘴，一句话也不想说，甚至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。
“对不起，今天的事……是我太冲动了，我错了。”
霍景言见我不搭理他，嘴唇动了动，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低垂，脸上露出一丝愧疚的神情。
此刻，他的眼尾有一道血痕，头上也有道伤口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，看上去他身上的伤比我严重多了。
但霍景言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伤，就只是守在我的病床边，紧紧盯着我，期盼着我能回应他。
我依旧沉默不语，只是瞥了一眼他脸上的伤，便又面无表情地收回了目光。
要不是他这么不理智，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？
我越想越气，索性闭上了眼睛，打定主意不再理会他。
霍景言见我情绪低落，站起身，脱下外套轻轻盖在我身上，然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，让阳光照进略显昏暗的病房。
“会不会觉得闷？我打开窗透透气吧？”他小心翼翼地问。
我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霍景言无奈，只好自己打开了换气系统，随后又回到我身边坐下，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我，眼神里满是关切。
我被他盯得实在难受，索性拿起手机，给孟清苒打去了电话。
“清苒，你能来医院一趟吗？我刚刚不小心受伤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