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子压根都没把你方乘煦放在眼里,你这上蹿下跳的,没事儿老是跟老子攀扯什么?”
良姜却一句话也没有争辩,而是直接上前,查看其中一位宾客的脉象与瞳孔。
然后扭脸对陆星战道:“先别跟他们废话,救人要紧。借我你银针一用。”
佟昭儿轻嗤:“不过就是吃坏了肚子而已,你这一本正经地危言耸听,该不会真是下了毒吧?”
良姜并未搭理她的冷嘲热讽。
倒是陆星战看了那宾客一眼,也立即面色一凛。从胸前摸出针包,打开递给良姜一支。
这才回怼佟昭儿:“吃坏了东西的确不可怕,可严重腹泻,会令身体迅速虚脱,严重可导致心跳失常,同样有性命之危。”
这宾客年纪原本就大了,今日又喝多了酒,这一番折腾,就觉得头晕眼花,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椅子上,迷迷瞪瞪的几乎失去意识。
周围人只顾着吵嚷,谁也没有注意他。
良姜一针下去,他方才“哎哟”一声,缓过这口气儿,逐渐恢复清明。
陆星战命人取过一盏茶水,递给他,让他多少饮用一些。
良姜蹙眉质问:“没人请郎中吗?怎么还不赶紧服药?”
郎中上前:“老夫就是,药方也已经开了,只是这抓药的银子无人出啊。”
“药方呢?”
郎中从佟昭儿手里取过药方,递给良姜。
众人趁机道:“方家人说此事乃是你与城主下毒所致,迟迟不肯拿银子救人。你们要给我们一个说法。”
良姜只扫了药方一眼,吩咐身后于妈:“于妈,让人拿着药方去一趟仁和堂,让掌柜速速配好药方送过来。”
于妈领命下去。
陆星战有点不乐意:“这事儿跟咱又没关系,你管他做什么?”
良姜淡淡地道:“救人要紧,至于是谁的责任,那又逃不掉,一会儿再说。总不能因为他方家跟疯狗似的乱咬人,咱就见死不救。”
佟昭儿怒声道:“你自己做贼心虚,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。此事本来就是你勾结外人下毒栽赃我们,难不成我们就要老老实实地吃亏上当?”
良姜轻蔑一笑:“漫说此事子虚乌有,即便真是有人故意害你们,宾客是在你方家出事,你方家就有义不容辞的责任,应当先救人后追究,而不是一味推卸责任,拒绝救治。”
良姜的声音不大,却引得四周一片喝彩:“说得太对了。今日之事无论因何而起,人家这位前夫人就比新娘子做事敞亮,有担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