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哪儿?”
陆星战苦思半晌,摇摇头:“不记得了。反正就刚见过不久,是个男人的。”
“废话。”
良姜夺过玉佩,重新用帕子裹好。
“就知道不能指望你。”
“这话说得真没有良心,我若是知道,能轮得到别人献殷勤?”
良姜懒得斗嘴,瞅着手中帕子上面的刺绣,突然想起良苏的事情来,探过身子,问陆星战:
“你师娘给你收了个小师妹,你知道不?”
柳大娘子乃是良姜大师兄的妻子,陆星战按照辈分,就得叫师娘。
“谁啊?”
良姜一脸坏笑:“良苏,我堂妹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陆星战一口否认。
“今儿刚听她亲口说的,不对,这事儿上京应当人尽皆知吧?否则平西王怎么专程找她求绣品?”
将今日顾溪知专程前往国公府的事情说了:“我都不知道我柳姐姐竟然认识良苏。”
陆星战认真地想了想:“两年前你遇害的消息刚传扬出去,我师娘曾专程进京找过我,打听情况。
恰好咱们上京绣坊那阵子生意不景气,我想着不能让她白跑一趟,就让她在绣坊多待了几日。
风声传出去,慕名前来求师的人不少,或许是那个时候收的徒弟?
不过,我师娘收徒,条件可苛刻的很,就跟她对待自己绣品一样。你那堂妹未必有这资格吧?”
“这我就不太清楚了,反正过几日,良苏总要对平西王有个交代吧?”
陆星战轻哼:“不行,我要给我师娘送个信儿,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。她这收徒的眼光可真不咋样。”
的确,良苏或许手艺不错,但是人品真不咋滴。柳姐姐该清理清理门户了,免得被败坏了名声。
两人又谈论了几句关于方家的事情,天色不早,陆星战告辞回伯爵府。
良姜躺在榻上,才有空闲再次回想整件事情。翻来覆去,猛然想起方老太太与赵妈在大堂之上的争论,从床上坐起身来。
方老太太指证赵妈的几句话,良姜记得清清楚楚。
有道是虎毒不食子,方老太太的确是重男轻女不假,对这个孩子也漫不经心,可母亲与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,不至于故意加害,以此栽赃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