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夫人也被气红了眼睛:“嫁不出去我养她一辈子!也不让她受你们这般轻贱。”
“谁说她嫁不出去?”屏风后有人朗声道:“本世子在此恭候郡主已久了。”
大家纷纷扭脸,婆子入内回禀:“老太君,世子爷与三王爷来了,就在花厅外。”
老太君沉声道:“这里也没有外人,请世子与三王爷。”
婆子出去通传,清冷矜贵的顾溪知与谢浮白二人并肩信步而入。
两人全都锦衣华服,一身器宇轩昂,丰神俊朗,任谁见了都忍不住眼前一亮,目光在二人身上不住逡巡与逗留。
良苏更是心中一颤,如小鹿乱撞一般,心猿意马。
顾溪知固然是人中龙凤,高贵不凡,但如空中皓月,高不可攀,而且如今已然有了内定的世子妃人选,自己又出身卑微,已经是不敢肖想。
谢浮白与顾溪知站在一处,虽说不及顾溪知沉稳矜贵,但是也如临风玉树,出类拔萃。
她良姜怎么就这么好命?除了她曾经有一个叱咤风云的国公父亲,哪里比得上自己一丝一毫?如何能有什么资格做世子妃?
她一时间因为嫉恨,胸膛起伏,眸子定定地望着谢浮白二人,目不转睛。
顾溪知一进门,就看到了良姜眼梢的微红,想起适才在花厅外听到的,良文氏一番略带羞辱的话,认定是良姜受了天大的委屈。
眸光骤寒,冷冷地望向良文氏。
目光并不狠厉,也不锋锐,只是带着沉沉的威压,似乎是暴雨欲来,乌云沉沉,令人感到窒息与压抑的天空。
好像,随时都会有一道狰狞的张牙舞爪的闪电撕裂黑沉的乌云,迸发出震耳欲聋的雷电。
这种眸光更加令人心生惊惧,不敢直视。
良苏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。
这一刻,她便知道,眼前这个看似不动声色的男子并不是自己能够招惹的,慌乱地低垂了头,跟着众人一起跪地请安,然后起身。
谢浮白在良老夫人与她前面站定。
“良老夫人如此自降身价,伏低嫁女,还真是少见。”
良文氏同样是被顾溪知的气势震慑住,缩缩脖子,鼓足勇气:
“你与我孙女的传言外面沸沸扬扬,三人成虎,她已经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我作为祖母,爱孙心切,总要给她讨要一个名分。哪怕是做妾也好,总比被始乱终弃要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