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朝廷上打打嘴仗,说不得小一年就过去了。
这些城池内的县令能等得起。
奉命讨贼的苏广可等不起。
若是一年过去了,自己还未出兵平叛讨贼。
那么恐怕最先坐上槛车去洛阳受审下狱的就是自己。
“他们可愿卖与我等粮草?”
苏广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气,冷声问道。
“愿意,但是要以市价上浮五成!”
“多少?!上浮五成?他们怎么不去抢?”
“现在辽东郡有乌桓胡骑入侵,各地粮食全都水涨船高,要不是苏县令有远见,当初命人渡海去到那东莱郡当利县购粮,说不得,咱们现在连出兵的军粮都还未凑齐呢!”
“娘的!把我逼急了,老子先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推过去!等老子打下他们这几个城池,老子倒是要看一看,他们县城的府库当中,究竟还有没有军粮!!”
苏广被气的狠了,也是站起身口中骂骂咧咧的嘀咕着。
“连续攻城怕是不妥,不说怎么向朝廷解释,就是耽误时间凭空增加士卒伤亡,也不利于我等北上讨贼,要是被乌桓胡骑寻到了机会或是破绽,到时候我们都要被乌桓胡骑捡了便宜!”
“我知道,我只是发发牢骚!”
苏广听了吴敬劝慰的话后,也是又气鼓鼓的坐了回去。
就在苏广和吴敬、孙县丞三人在公房中大眼瞪小眼的时候。
门外传来了苏仁的说话声:“主公,外边有襄平城使者前来,说是有要事要报与主公!”
“谁?襄平城来使?”
“对!”
“那襄平城不是被乌桓胡骑给围了么?怎么还有人能突围出来传信呢?”
苏广轻声嘀咕了一声,随后朝着门外的苏仁喊道:“请他进来吧!”
“是!”
苏仁答应了一声,领着一个风尘仆仆的骑卒进了公房。
“我乃是奉我家家主之命,特来给苏县令送信,我家家主请求苏县令尽快出兵北上,驱赶围城的乌桓胡骑……”
那襄平城来的骑卒信使一进门,就跪倒在地,双手举着一封书信埋头喊道。
苏广见状,有些疑惑的和吴敬、孙县丞对视了一眼。
随后他朝着苏仁示意,让他将那份信递给自己。
苏广接过信件之后,让苏仁带着那骑卒信使下去清洗休息一下。
他则是打开了信件仔细的看了看。
苏广一边翻看着,脸上逐渐露出了喜色。
“好!还真是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来了枕头!你二位请看!”
苏广说着话将手中的信件递给了满脸迷惑的吴敬和孙县丞。
这二人探头凑到了一起,仔细的翻看了一下。
脸上也都露出了惊喜的神色。
“哎呀!!主公真是有福之人!有这些人支持,粮草军械之事,无忧矣!!”
吴敬在襄平城中也待了好久,自是知道这信中署名的家族族长的实力。
此时见这些人联合署名邀请苏广出兵,也是面带喜色的喊道。
“不错,那些城池的县令可以不怕我,不怕大汉朝廷,但是任他们腰杆再直,也不敢与这些世家大族的族长作对!大汉朝廷治不了他们,这些世家大族的族长稍微活动活动,就能让他们服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