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床上的许青秋微微侧翻了身，与身旁的林空夏侧身面对着面…
他说话的时候看似平静，但林空夏看到了他眼底的波涛汹涌，他在愤怒，也不甘愿变得麻木。
“…其实他们的手段也并不高明，无非就是用外力掰正，一边公放着两个男人的小电影，一边殴打，把这两件事绑在一起，想至其一便想其二，用恐惧达成‘治愈’的目的。”
“要么就是，强迫着所里的男生和女生们…”
“…欸？”
后面的话语许青秋没说完，但稍微想想就知道强迫的是什么。
那种事儿许青秋也经历过一次，戒同所的“老师”把他跟一个大他几岁的女生锁在了同个小黑屋里，告诉他们不亲密接触就不能出去。
当时那个女生因为害怕，主动过来扒拉他，都被他躲开了，他一声不吭的抱膝面对着墙壁坐着，直到默默晕厥。
再醒来还是在那个小黑屋，女孩的哭声稀稀落落，许青秋却充耳不闻，无声反抗着当时的虐待，也不知道晕了几次，才终于再在外面的世界醒来。
类似的事情那三年里经历了很多，许青秋的眼神以及反抗也从不甘变成了平静，但没改变的是他那一身倔脾气和执拗的眼睛。
他曾举着花瓶砸晕过试图强j女学生的老师，曾试着带领着别人一起“越狱”，还偷过大人的手机想要求救。
立立桩桩，许青秋都不记得自己反抗过多少次了…但他终究是靠着自己撑了过去，活到了现在，并且已经能用平静的状态回忆曾经的事儿了。
当时的林空夏注视着许青秋眸中隐约闪过的阴霾，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“但不幸中的万幸是，你走出来了。”
“嗯，我走出来了。”
然后后面，许青秋就趁着林空夏心疼的劲儿，缠着他又要了他一次…成功把他心里那点郁结给顶没了。
妈的这死小孩…说好的洗澡呢！！
……
“唔…”
回忆被打断，林空夏听许青秋支吾出声，悠悠转醒，睁开的双眼尚有茫然，但迷糊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了怀中的人，还是下意识搂紧，凑上来一个黏黏糊糊的早安吻。
“早安啊…空夏哥。”
“早安…才八点钟，还能再躺一会儿。”
“呵…你声音，好哑。”
许青秋刚出口，就被林空夏默默瞪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