悍妇们在喝,寒铁衣陪着喝,还给暮雪、寒衣各斟了一碗。
寒衣喝了三碗后,给她爹孙闿潼送去了一碗。孙闿潼见自己女儿都喝,料来无事,便与婢女分吃了半碗;只过半刻钟,便赶着马车离开了村子,到收割完稻谷的秸秆堆上,饱含深情对月吟唱:远上寒山石径斜,白云深处有人家。停车坐爱枫林晚,霜叶红于二月花。
悍妇们醉了,一颗焦躁不安的心,随着一碗一碗的珍珠红酒流入肚中,变得平和,变得温情;在喝完第十碗之后,流着泪水,踉跄着步伐回家,最后趴倒在自家房前再不动弹。
第二天,十三个悍妇默默割禾,默默打谷,默默扛包,默默晒谷,如此如鬼似魅的怪象,导致整个村子的孤寡鳏夫,老弱妇孺,无不对玛瑙颜色的珍珠红敬而远之。
尤其是是六英子、仕招嫲两妯娌,生怕哪一天梅丫头带着那个小乞丐,来给自己和孩子们灌十碗。
悍妇们一走,张子文与李芍、玉真便从房里跑了出来,李芍玉真嘤嘤哭泣,张子文虎吼吼说道:“兄弟,这几天你去哪儿了?大哥想你想得好苦哇!”
寒铁衣道:“大哥,两位姐姐,城里兵马撤走了,要回明天回。如果还想来,等暮雪的房子盖好了,你们再过来。”
转而又对跟在后面低着头的郭茂财说:“两万两银子,放在两位姐姐那里不安全,你亲自送来给我,银子到了我给你治颈椎病。”
郭茂财拱了拱手:“少侠,我想跟你做生意。”
寒铁衣冷然一笑:“只要你不再拐卖妇女儿童,我有渔业,酒业,砖业,都可与你合作,保你比贩卖妇女赚得更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