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童音说道:“我不得闲。”
粗甜的声音在门内问道:“干嘛不去找村中孙家兄弟?”
门外的声音回道:“他们另有事要做。”
粗甜的声音又问:“你给什么事他们做?”
稚嫩的童音简短回了两个字:“男科。”
门内甜腻的声音透着好奇:“男科是什么东西?为何不给我们做?”
男童音很老实说道:“我教你们做妇科,男科不适合你们。”
大门‘吱呀’一声打开:“进来吧!”
其时,天已天光大白,没了黑暗笼罩中的恐惧。
寒铁衣挑担进入小院,他没有像进赛金花家的厨房那般放肆。就在小院里放下担子,解下绑在担竿头上的八张塑胶凳,自取了一张坐下,递给母女俩四两银子,两瓶饮料,十个叉烧包。
“不吃东西就去干活,也不怕胃疼。”寒铁衣让母女俩坐下,拿起包子饮料自己先吃起来。
“什么是胃疼?你别说些奇奇怪怪的话行不?”做母亲的搬了两张凳子,拉女儿坐到房门墙根。
对面那小子,很邪门。
母女俩很美,美得就像晨光下盛开的菊花,但身上都有异味,寒铁衣巴不得她们坐到稻田里去。
“胃,就是肚;胃疼的意思就是肚痛。”寒铁衣弯下腰,从其中一个塑胶桶里拿出十瓶清水和三瓶药粉,指着说道:“这水是消毒水,先钳着棉花清洗伤口,后撒上药粉,再用纱布缠住,一日一换,七天后只清洗,不缠布,正常情况下来说,再过三天就能去腐生肌了。好了,说完了,我要走了。”
“慢着。”林柏猛地站起,不好意思搓了搓一双赤足:“你……你真的只有十岁?”
“消息蛮灵通的嘛!”寒铁衣走了几步,在她家院中喂鸡的水碗里照了照:“嗯!是长着一张十岁娃娃脸。”
孙杨噗嗤一笑,忙掩住嘴,脸颊儿有些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