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砌砖,胡盛苇情不自禁抬起满是老茧的手掌瞧了瞧,白了一眼道:“找到他,我可以升官做府尹啊!你两个不学无术之徒,下去吧,衙堂还有十几个只顾婆娘的老兄弟,你俩找他们谈话去。”
王剑,王锋一齐拱手,一起道:“小弟叮嘱大哥:务必将朝令做好,新朝廷已经派出了很多暗探,小心至上。祝大哥官运亨通,告辞!”
对于新朝令,胡盛苇原是含有两分轻视之心,被王剑,王锋一说,冷汗顿时飙出。暗探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人,他们,是巩固任何一个皇朝的垫基石。
拥有生杀大权的暗探,个个武艺超群,谁敢小觑?
送走王剑王锋,胡盛苇心中就在盘算:衙门内要多培养一些歌妓,自己也要多贪一点银子。万一哪一天暗探上门,将这两样东西往他们怀里一塞,酒过三巡,保证称兄道弟,同榻而眠。
……
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。
秋收过后,老县令站在南城城墙上,眺望最后一眼叶塘县城里城外既熟悉又陌生的旧物和新人。
他的身边没有仆人,昨夜已经与旧日师爷,县丞,县尉和新县令等人小酌了几杯,算是送行酒。
拒绝了任何人的相送,张集馨,他要一个人悄悄的走。
城里城外,无边无际暴晒的金黄谷子,还有四个城门上翻滚招展的大同红旗。张集馨感觉到了,自己退出了一个老时代,悄然无声融入到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全新世界。
可惜,人已岁暮,可惜,已无活力参与新朝政。
看罢多时,张集馨走下城楼,骑上一匹毛驴,赶起另一匹驮着两摞书的毛驴走出南城门,往梨窝村方向踽踽行去。
出城十里,南边广袤无垠草甸上,离大路两里处,矗立着一栋五万平方的香烛纸宝加工厂。
造形很奇特,大门朝南开,朝北方向的是一里长的土砖墙,四季不凋谢的大红花,盛开一里多长。人从大路经过,瞧见的是稳如城墙的泥砖墙,瞧见的是喜庆祥和的大红花。因此,人从此过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