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路可走,这一生,她没了年少心爱之人,没了以为情深的夫君,她只有这个儿子了,怎能不尽力护他周全。
她收敛锋芒,任由裴玄清与太后将她的势力抽丝剥茧般拔除,架空。
她想着,只要煜儿能留下这条命,哪怕在北部那种地方,只要他能安度余生,那自己在这后宫里苟延残喘,也值了。
谁知时隔多年,他忽然捡起了曾经最讨厌的算计权谋,一步一步细心谋划,千方百计想要归京。
她以为他想通了,不由心底升起一股希冀,或许,她还有再翻身做人上人,将江兰舒踩在脚底下的时候。
她将收敛丢弃的手段重新捡起来,与他里应外合,筹谋归京。
结果他回来后告诉她,他不是为了争夺江山,只是为了一个女子。
云太妃恨恨道:“你怎就不能如裴玄清一般,将至高权柄争到手中?届时这天下都是你的,想要给她什么身份,或者想要什么样的女人,不都由你吗?”
裴玄煜靠在了身后的金丝软枕上,开口道:“至高权柄那样好拿的吗?做了皇帝,被这身份束缚,有顾及朝堂天下的责任,自然有许多不得已。”
“即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