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宁起身,走到宁心瑶身边扶她起来,拍了拍她的手宽慰道:“我知道不是你,我信你。”
宁心瑶抿了抿唇,忽觉眼眶有些泛酸起来,在这后宫里,想要得一份信任有多难,她在这宫中多年,怎么会不明白?
但她还是故作不在意的扬了扬下巴,轻哼一声:“你哪里像是信我?出了这么大的事都能忍住这么长时间不与我说。”
宁心瑶是真的担心,牵连陛下被毒蛇咬,当时她该多害怕啊。
陛下昏迷的那一日一夜,她得有多无助?
难怪皇后强闯长宁宫的次日,她们去探望时,她病成那样。
如今想来,才明白她当时定是伤心惊惧之下,才扛不住病倒了。
“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嘛,此事多知晓一人,不过也是多一人烦恼罢了。况且,我本以为会就此揭过,没成想陛下今日会审理。”林婉宁耐心解释。
“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是你,我一直都信你的。”
那晚太后与钱宜双说那样的话,她以为裴玄清是为了护着她的名声,才不愿将此事揭露,如今才知,原来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。
宁心瑶别开脸,不看她的眼睛,生硬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不是只没告诉她一人就好。
龙椅上的男子迟迟没再说话,殿内安静了片刻,宁心瑶看了看裴玄清,又看了看林婉宁,好像明白了什么。
旋即福了福身道:“那臣妾便先告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