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看话本中有写道歉信的法子,不知是否可行。
裴玄清又拿出一张白纸,用镇纸压好,认真沉思,提笔开写。
写满一张,他拿起细细看了一遍,眉头紧皱,好像……有点假。
小妮子现在学聪明了,若是太假,会被她一眼便识破,那岂不是更生气了。
这张不行。
裴玄清将宣纸团起扔到一旁,又提笔重新开始。
再次写满,拿起细细品味,好像……不够诚恳。
小妮子现在可没从前好哄了,不诚恳怕她不会消气。
这张也不行。
宣纸又被揉成一团……
富康公公进殿时,便看见裴玄清坐在御案前,皱眉沉思,奋笔疾书的样子。
而御案上,地板上,揉成团的纸张散落的到处都是。
他只不过微愣一瞬,便很快恢复平常恭敬的姿态,俯身禀道:“皇上,荣妃娘娘在外求见。”
“不见。”裴玄清语气冷冽。
他从不知,道歉信原来这样难写,他也算是饱读诗书,战国策与兵法不知看了多少,此刻却还是觉词穷。
原来哄心爱的女子消气,是一件这样难的事,甚至难于朝堂纷争,难于帝王权术。
富康公公犹豫踌躇着,还是提醒道:“荣妃娘娘说,是来问问秋狩一事,皇上是否还有何要特别吩咐之事。”
荣妃娘娘执掌凤印,来勤政殿商议秋狩一事,那可是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