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
宋骞辰承认,时央的做法,在某种程度上,的确是触犯了老大的禁忌。
“我…我懂。”
他已经为时忬付出了太多,包括此前从未有过的妥协让步,豁达大度。
倘若时央再不知收敛,那么霍应两家,便只能是以兵戎相见的局面收场。
……
相比那边的冷冷清清,时忬这边还是风和日丽的欢声笑语。
“第十碗,再敬夏叔,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望夏叔年年岁岁有人陪,岁岁年年常相伴!”
嚯~
这话说的,绝!
楚盺吃下碗里的饺子,背地里对时忬竖起傲娇的大拇指,就这等才能出众的女人,别说是老大,连他都有种想要据为己有的想法。
只是他不能那么做而已…
“好!承忬儿吉言!”
夏乘风笑意连连,对于时忬这一套又一套层出不穷的吉祥话,只觉得满心欢喜,受益良多。
应家嫡女,果然风采不凡!能跟她对酌饮酒,实乃人生一件天大的幸事!
喝空酒碗,时忬才刚放下,立马得到时央投喂过来的香菜拌牛肉一片。
时忬无语,打眼看着对面,抱着应秒渺的桑司柠,神情越发忧郁,暗自怼了时央一杵子。
“嫂子已经不高兴了,我不用你陪我,赶紧回去吧。”
时央不甚在意地拿过手边的酒瓶,执着地为她倒满新的一碗,漠不关心的低语。
“你认为,她高兴与否,对我来说,重要吗?”
“时央!”
时忬简直快要气死了!可碍于在场人多,她也不好当面发作,只能不动声色,呵斥他一句。
“好,哥知道了。”
时央天不怕地不怕,唯独最怕时忬生气,只要能让她开心,他可以不计代价。
“我晚上回去,会好好哄她的。”
尽管只是一句虚无缥缈的场面话,在时忬面前,时央依旧说的尽职尽责。
“这还差不多…”
时忬没好气的嗔他一眼,继续眼前的酒局。
喝到31碗的时候,时忬觉得时候差不多了,便条理清晰的询问。
“夏叔,您对夏栀的未来,有什么看法或打算?”
夏乘风眼下还没有完全喝多,扭头看了看今晚在他面前,少吃多做的夏栀一眼,当即听懂时忬话里的意思。
“忬儿今晚的所作所为,是想为北城邢嘉善美言几句?”
时忬摇头。
“一个才能出众的选手,无需我在任何人面前为他美言,时间可以证明一切,我只希望夏叔,对他的看法,不要那么专断。”
“哦?”
夏乘风兴致不减,端起手边的酒碗,若有所思地敬向她。
“忬儿的意思是,你对邢嘉善,有不同方面的了解?”
时忬笑笑,饮尽碗中酒,成竹在胸。
“您之所以看不上邢嘉善,是因为霍九州?但其实他对我,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恶劣,从某种角度上来说,他甚至对我很好,无非是碍于霍董的实力,无法明说而已。”
“同理,邢嘉善对夏栀也很好,这种好,是世俗之间,无法超越的共情,我想错过他,也会是夏栀的损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