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将女人揽在怀里,扫了眼她被磕到的脚背,见没有破皮,放下心来。
“没事…”
时忬略显局促地摇摇头。
要说时忬这人哪里都好,唯一的缺点除了不解风情,就是走起路来不看脚下,不是在摔跤,就是在摔跤的路上。
白予暄松了口气,忍不住抽了抽无语的嘴角,拿她没法。
“算了,还是我过去吧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夏栀被自家母亲哭笑不得的模样逗笑,前仰后合。
封清凝也是一瞪眼睛,没个好气。
“我看了,这应家老宅啊,无论换多少次地砖都没用,反正忬儿在平地上,也能想办法摔跤。”
此言一出,众人当场哈哈大笑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
唯独时忬,羞红了一张貌若天仙的小脸,哑口无言。
白予暄帮她擦干净一双小手,着人将她的外套褪掉,挽着她往餐厅的地桌走去。
“听说忬儿这次去北城,把脚崴了?要紧吗?待会儿让夏叔给你看看。”
时忬从家居拖鞋里,伸出一只雪白光洁的小脚丫,冲白予暄扭了扭。
“没事了,多亏有邢医师在,他帮我医好了。”
白予暄回头,朝邢嘉善感激地一点头。
“那就好,下次一定要注意点,知道吗?”
时忬点头。
“好。”
看得出来,应家的每个人,从上到下,对于时忬,都是超乎想象的重视。
以至于自家儿女当前,他们也都把注意力,放在时忬一人身上。
似乎看出他们心中的疑虑,安云笑着解释。
“忬儿很小的时候,就没了父母,只有奶奶跟哥哥,我们选择不在她面前,过于亲近自家女儿,是怕她遭受打击。”
“毕竟失去父母的宠爱,是这个世界上,永远无法填补的遗憾,也是尽量,把她身边的一切,都照顾到周全,生怕她因为羡慕星儿,栀儿跟月儿,心情低落。”
是啊!
安云要是不说,他们都快忘了,在场各位,哪一个不是父母健在,亲情俱全的人。
只有时忬,她的人生,偏偏是空缺的。
想到这里,几个男人不由痛心疾首,也就更能明白,她每到受伤难过时,选择独自隐忍,不发一言的理由。
那是因为,她根本没有可以撒娇示弱的对象,外人,到底比不过拥有血脉相连的自家人。
应家老宅的餐厅地桌,是由建立在地底的升降收放机关,搭配昂贵的金丝楠木,建造而成的雕花贴玉釉面桌。
中心镂空,下置炭火烤炉,一根旋转巨型铁架横穿而过,上头挂着一整只烤至九分熟,色泽油亮,焦香四溢的烤全羊。
“哇!好香哦~看着就有食欲!”
夏栀人都没等坐下,就馋的直流口水。
依照封清凝提前列好的座位布局,她居于主位,右手边的副位留给霍九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