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望着外面那如注的大雨,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无奈和深深的忧愁。新永丰重重地叹了口气,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,对儿子说道:“文礼,是为父无能,让你小小年纪便跟着我遭受这等苦难。想你本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,如今却……”说到此处,他的声音哽咽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,再也说不下去。
新文礼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埋怨,他懂事地摇摇头,用稚嫩却坚定的声音说道:“父亲,莫要这样说,只要和您在一起,无论多么艰难,孩儿都不觉得苦。孩儿相信,我们一定能度过难关的。”
新永丰听着儿子的话,心中一阵酸楚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。他深知如今的处境艰难到了极点,别说是给儿子一个安稳的生活,就连一顿饱饭都无法保证。庙宇内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,冷风从四面八方肆无忌惮地灌进来,他们紧紧相拥,却依旧冻得瑟瑟发抖。
新永丰更加抱紧儿子,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多一些温暖,嘴里喃喃自语着:“会好起来的,一定会好起来的……”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雨能够快些停歇,让他们能够继续前行,去寻找那渺茫却又充满希望的一线生机。
父子二人饥肠辘辘,在这破庙里面瑟瑟发抖,只能紧紧抱在怀里相互取暖。新永丰努力地张开双臂,试图用自己的身躯为儿子遮挡住那如尖针般刺人的透骨寒意。然而,这微薄的温暖在寒冷的疯狂侵袭下显得如此无力,仿佛随时都会被那无情的寒冷吞噬殆尽。
就在这时,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破庙中的寂静。只见几个人缓缓走了进来,为首之人衣着华丽,那锦缎的衣裳在这昏暗的破庙里依旧闪烁着耀眼的光泽,金线绣制的图案在微弱的光线中若隐若现。
他身后的几人也是衣着不凡,绫罗绸缎在身,腰间还佩带着名贵的玉佩,个个神情高傲,下巴微微上扬,眼神中透着不可一世的傲慢。
新永丰警惕地看着这突然闯入的一行人,心中的不安瞬间加剧,他将儿子抱得更紧了些,仿佛只要一松手,儿子就会被这未知的危险所吞噬。那为首之人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新永丰父子,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讶异,似乎对在这样的破落之地见到如此落魄之人感到意外。
“这破庙竟还有如此落魄之人。”为首之人微微皱起眉头,语气中既有诧异又带着几分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