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禄心中窃喜,行礼后如释重负,逃也似的离开凤仪宫。
乔惜靠在方姨肩头,脚步轻浮,方姨低声询问:“后面可有人跟随?”
皮卡丘回头警惕地环顾四周,确认:“无人。”
方姨催促:“小皮,你回去将帝夫的凤辇借来,这样徒步何时才能抵达?”
皮卡丘顿足,回身折返凤仪宫。
待皮卡丘走远,方姨不咸不淡地问:“怎想着在今日质问他?”
“嘿嘿~”乔惜直起身子,干笑两声:“不愧是我方姨,这都能被你发现?”
“若非对你的酒量过于熟悉,奴都差点信以为真了。”
“方姨,你说我们查奏折一事,他赵黎川会不知?”
方姨略加思索:“所以,您是故意的?如此一来,他只会觉得您无甚城府,天真好拿捏。”
乔惜莞尔一笑:“是,没有什么时机比今晚更为合适,贴脸开大,玩儿的就是心跳。”
方姨眼中满是心疼,她伸手轻抚乔惜的脸:到底是经历了什么?让本该天真无邪的千金小姐,学会了这些?
刚从凤仪宫出来没走几步的天禄,迎面撞上了折返的皮卡丘。
“怎回来了?”
“正好,禄兄陪奴才走一趟。”皮卡丘拽着天禄的袖口往回走。
天禄一脸震惊:“???”
“你、你这是...要回凤仪宫?”
皮卡丘:“不明显吗?”
天禄猛地扒拉开皮卡丘的手:“要回你回,我可不回。”
皮卡丘撇撇嘴:“也行,奴才正好去向墨大人说道说道。”
天禄忙拉着他,面上堆满笑意:“别介呀,愚兄就是开个玩笑,陛下的事就是我的事,走走走,我们快些去。”
凤仪宫,主殿内,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棂,映照在精致的木制茶几上。
福达公公为墨砚舟与赵黎川奉上两盏热茶,随即退至门外守候。
“砚舟,你在担心她?”
墨砚舟低垂着眸子,不置可否:“陛下有话直说便是。”
赵黎川端起茶盏,轻啜一口,目光透过茶雾,凝视着墨砚舟:“方才之事,砚舟觉得她是有心,还是无意?”
“其实陛下心中早已有了答案,又何须再问?”墨砚舟的语气平和,却暗含着不易察觉的疏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