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畅饮至天黑。
在金氏父女的目送下,四人大摇大摆,上了马车。
行至片刻,郑屠出言道:“行了,你折回吧。”
“洒家去也。”
马车不停,鲁达跳将下去,暗中折回茶棚。
郑屠王进两人随赵员外回到庄里,一连三日,好酒好菜供着,自不必说。
这一日,三人又在亭中畅饮。
“哥哥,这都三天了,贤弟那里怎地没有动静?”王进不无担心。
“或许王英那厮,早已远遁也未可知。”赵员外附和。
“希望如此。”郑屠喃喃回道。
他心中也拿不准王英是否真的会折回。
“三天时间,这厮闷在房中,怕不会闷出病来。哥哥,要不我去替他?”王进笑道。
摆摆手,郑屠回道:“不必,好生磨炼一番,对他来说,未必是坏事。”
赵员外则讪讪说道:“都这么多天了,王英这厮,想必不会出现了,要不把提辖叫回?”
沉吟一阵,郑屠回道:“王英狡猾,再等几天吧。”
又过得两日,赵家庄的大门被推开。
正在院中较量枪棒的郑屠王进,见鲁达哈哈笑着,肩上扛着一麻袋,大步走了进来。
“哥哥,教头,俺来了。”
“砰”
走到两人跟前,鲁达将那麻袋往地上一扔。
“唔唔”
麻袋中发出一声痛呼。
“擒住了?”
拍拍手,鲁达打手一比道:“果如哥哥所料,这厮甚是狡猾,想必观察了四五天,俺是一刻也不敢露面。”
“昨日夜里,我照例躲在翠莲床底,终于等到了这直娘贼。”
说罢,不忘朝麻袋踢了一脚。
“去请赵员外。”郑屠朝身边的下人说道。
王进低身解开麻袋,见王英嘴里塞了一块布,手脚被缚。
脸上鼻子已然坍塌,右眼肿胀得睁不开。
郑屠赫然一笑。
“你这次居然下手这么轻?”
以鲁达性子,就算没直接将王英打死,也至少要断手断脚。
而他看上去,只是一些皮肉伤。
“哥哥,这厮虽然有身法,但真本领却不行,吃不上洒家一拳。”鲁达瞪了王英一眼,极其轻蔑。
“贤弟,你嫉恶如仇,竟没直接将他打死?”王进也好奇,此时说出郑屠心中所想。
“俺寻思着,这厮毕竟是赵员外车夫,理当由他处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