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惧怕,但首座之命,言犹在耳,他们不敢轻易退开。
“快,按住他们,别让他们跑了。”倒在地上的那僧人连忙下令。
郑屠不再多言,此时对他来说,时间才是最重要的。
况且鲁智深那厮,此时不知道有没有危险。
心中着急之下,郑屠全力施为。
他发动身形,快如鬼魅。
和王进一通乱打,眨眼之间,二三十名僧人倒的倒,伤的伤,顷刻间便失去行动力。
郑屠对智真长老印象不错,对付这些僧人他自然也没下死手。
况且他们只是奉命行事,不知真情,郑屠并不想滥杀。
而王进,上山之时,便将长枪放在赵家庄,此时也只用一双肉掌,他又没鲁智深那般神力,急切之时,也没杀人。
撂倒众僧后,两人直奔鲁智深禅房。
沿路自然少不了僧人阻挡,都被一一打倒。
“砰”
到了禅房门前,郑屠一把推开,见鲁智深犹自酣睡。
他立即走过去,将他摇醒。
好在鲁智深这次并未喝多,顷刻间便清醒过来。
见两人站在身前,一脸紧张之色,鲁智深揉着眼睛问道:“哥哥,这是作甚?”
“起来,智嗔命人去告官了,咱们得立刻离开。”郑屠简单述说原因。
“直娘贼,看洒家不打死他。”
反应过来的鲁智深大怒,翻下床,率先冲出房间。
郑屠将他拦住:“智真长老优待于你,这些都是无知僧人,除了智嗔,不可滥杀,离开此地便可。”
他着实不想让鲁智深滥杀成瘾。
“哥哥,俺晓得分寸。”
下一刻,郑屠带着两人,有如神魔般冲出禅房。
此时,房门前的通道,已经聚集了两三百人。
为首皆是寺中老郎、火工道人、直厅轿夫,他们手中皆拿着杖叉棍棒,将禅房围得水泄不通。
郑屠放眼望去,见那智嗔远远站着,嘴上有一丝得意。
“诸位听好,眼前这三人是在逃杀人犯,不可让其遁走,否则咱们便有私放罪犯之嫌。”智嗔的声音响彻众人耳边。
“呔,你这恶僧,分明是前番吃了洒家一拳,怀恨在心,挟私报复,识相的都给洒家滚开。”
鲁智深站在郑屠身边大喝。
智嗔却冷笑道:“能够杀人,想必有些本事,不过你们再厉害,寺中五七百人,还抓不住你们不成?”
他显然没见过世面!
“休与这厮废话,抓住他,对方围攻之势自破。”郑屠言语森然。
不再多言,三人跳下台阶,挥拳便打。
这些个杂工,虽然手持棍棒,但毕竟没练过,偶有棍棒打在三人身上,犹如隔靴搔痒,不痛不痒。
郑屠虽然没下杀手,但出手也迅疾凌厉。
该断手的断手,该断脚的断脚,目的便是第一时间让对方失去行动力。
王进亦如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