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河连声道谢,自带着一众手下离了菜园。
四人就杨柳树旁,席地而坐。
王进将房中酒肉搬将出来。
“敢问师父何处人氏,法号唤作甚么?”林冲拱手问道。
郑屠抢过话头:“大师父法号智深,是五台山来的僧人。”
他怕鲁智深酒意下,又通了俗家姓名。
毕竟三人火烧延安府,在瓦罐寺又抢了图纸,得罪了高俅。
对方必然对三人有所探查。
何况王进跟高俅是死对头,郑屠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。
而此时的林冲,在高俅手下做事,还未翻脸,若贸然通报姓名,对方也难做。
“五台山?可是那活佛去处?”林冲脸上不禁浮现一丝敬佩。
“正是。”鲁智深朗声回道。
“怪不得师父本事通天,原是五台山高僧。”
随后,林冲转向郑屠王进,眉头微皱。
“敢问两位是?”
“敝姓郑,他姓王,是大师父的随行道工。”郑屠还是那番说辞。
说完,林冲目不转睛盯着王进看,嘴里咕哝:“也姓王?莫非我眼花了?”
“教头,却是说的甚?”郑屠心中一紧。
莫非两人认识?
这点王进可从未提起过。
“没什么,兴许是我认错人了,总觉得这位王姓兄台,有些面善,却又记不起了。”
王进哈哈一笑,声音压得低沉,浑然似变了一个人。
“或许与教头有缘,在下敬你一杯。”他赶紧转移话题。
见他故意变声,郑屠心中立刻了然。
王进与林冲必然相识。
是啊,作为前任与现任禁军教头,两人应是相识的。
两人对饮一杯,林冲也不嫌弃郑屠和王进两人的“道工”身份,开始谈笑风生。
无非说些刀枪棍棒之法。
一提到枪法,王进更是三缄其口,这让郑屠更加笃定,两人认识。
于是乎,王进只是低头饮酒,不多言。
反倒是鲁智深,见林冲谈吐进退有据,对枪法又有独到见解,顿时好感大起,连连敬酒。
就差拉他拜把子了。
喝得兴起,鲁智深开始口无遮拦。
“教头的枪法造诣,恐怕不逊我二...”
“大师父。”郑屠立即打断:“你要说教头的枪,不逊你的月牙禅杖?你也太不自量力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