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侍卫有些意外,为何他会对提刀小厮感兴趣。
“这个,属下不知,或许是教头的仆从罢了。”
老僧眉头紧锁,苦苦思量。
“上人,怎么了?”侍卫见他停下脚步,不断看着郑屠两人离去的方向,好奇问道。
“我总觉得他有些脸熟,却一时记不起在哪见过。”
驻足良久,老僧眼见郑屠林冲离开了太尉府,却迟迟未挪动脚步。
“上人,走吧,太尉还等着呢。”
侍卫催促,老僧方才回过神,随着他入了白虎堂。
高俅见来人,立刻屏退了陆谦,只留三五侍卫在侧。
“事情如何?”
老僧匍匐在地,不敢抬头,只是哆嗦着答道:“小人无能,还未寻得图纸下落。”
“哼,煮熟的鸭子,落入别人口中了,着实可恨,可恨。”
高俅难得露出一丝怒意。
老僧身子更是颤抖不已,一个劲磕头。
“请太尉再给我十天时间,一定找出那人下落,寻回图纸。”
高俅不言不语,半晌过后,方才朝身旁侍卫点头示意。
侍卫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,扔到阶下。
“根据你的描述,我让刑部画出了那人的长相,带着它,与你一千人马,十日内,我要见到那张图纸。”高俅言语平淡,恢复了那份从容。
“谢太尉。”
老僧恭敬爬到那张肖像旁,双手将它捧起。
“此事绝密,若有外泄,你知道后果。”高俅闭着眼,饮了一口茶。
“小人谨记!”
那画像高俅并未经手,此时平铺在地,不经意间瞥了一眼,心头猛然一震。
“哐当”
茶水溅了一地。
“这...这贼人,不正是杀了李飞豹,火烧延安府的郑屠吗?”
高俅两眼盯着地板上的画像,怒意逐渐迸发。
“他...他竟敢杀我的人,还夺走图纸,简直不知死活。”
那一瞬间,高俅只觉自己的威严,受到了挑衅。
郑屠救走王进,杀了李飞豹,火烧延安府,高俅还能忍。
可杀了崔道成丘小乙,似乎触到了他的逆鳞。
“这郑屠,究竟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胆,处处与我作对,本太尉不将你凌迟,誓不为人!”
这一瞬间,高俅终于失去了冷静。
“太尉。”老僧见状大喜,如此一来,事情便好办许多。
他终于敢稍微抬起头:“事不宜迟,请太尉即刻命人前往滑州,即使图纸不在郑屠身上,他也必定知道其中内容。”
老僧见到高俅的怒容,一时间也未去细察那幅画像。
方才与郑屠擦肩而过的场景,也被他抛诸脑后。
“滑州?”高俅右眼眯起。
“太尉,那图纸上有明确注明滑州白马津等字样,郑屠这贼人若要探个究竟,必会到那里去,请太尉与我一千人马,小的愿将功赎罪。”
“好。”高俅大手一挥,倏然站起:“便与你一千禁军,以掌盗之名,埋伏滑州。”
老僧恭敬离去。
...
离开太尉府后,郑屠显得心事重重。
林冲亦如是。